赵渊世走了,身形隐匿在山林中,再不可见。
直到那窸窸窣窣的声响,彻底远去,消失不见,姜唤绮的身后才忽然有了动静,接连落下几道修长身影。
“小姐。”
贺川压低了声量道:“太子等人已经离开。”
姜唤绮没有回头。
她借着月色,看清了手里的云纹墨玉,圆润精致,价值不菲。
良久,她握紧了东西,抬眼轻声道:“也好,该给谢二郎传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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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之际,还未出府上职的谢昭远,就收到了姜唤绮的一封信。
他看过之后,忽然捂眼,放声大笑了起来,惊得顾以山在一旁不明所以。
“二爷,您——”
顾以山话未说完,就见谢昭远抬眼看来,异色眸中满是显目笑意。
“你自已看吧。”他心情颇好,笑吟吟地将手中信纸给了顾以山。
后者接过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眸。
信上所说,在太子入住大国寺的这几日,所食的汤药和素饭都被下了绝育散。
太子一脉,再无可能了。
“照河。”
“属下在……”
“等过一段时日,待赵渊世体内耗尽了药效,再查不出端倪后,就去对外传出消息——”
谢昭远眯眼一笑:“让天底下所有人,尤其是老皇帝,都知道这个太子已是一步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