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东西出现在马场,足矣叫人怀疑:“殿下,可这东西……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可是谁放在她身上,想要害她的不成?”
也不知是否云金霜的错觉,竟感觉有人好像看向了她这里。
有人窃窃私语:“这段日子,东宫那位不是和周喜珊闹得不可开交吗?昨儿两个人还比了那么一场,怕不是她要暗害周喜珊吧?”
云金霜:京都的黑锅没人背,都往我身上甩?
反正她们也没证据,云金霜压根不往心里去。
没成想竟有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冒出来:“不是的!这东西,是周喜珊自己带进马场的。”
循声看去,竟是一直都不吭不响的冯晓君!
“你怎么知道?”旁人自然不信冯晓君,“怕不是平日被她们欺负惯了,今日借机报复吧?她周喜珊年年都来天霸瘪谷,怎会不知这引马香的用途,还带在身上?”
虽不知冯晓君为何忽而有了骨气,云金霜也愿意帮帮她,嗤笑道:“原来大家都知道冯姑娘常常被周姑娘欺负啊?我还以为,这京都的女子都是瞎眼聋子呢。”
方才说话的人,被这一番话顶得别过头去。
冯晓君感激地看了一眼云金霜,方才解释:“你们既知道我被她日日欺负,就该明白我哪儿敢污蔑?是我亲眼看到她把这引马香宝贝一样地拿来,说今日有用。”
冯晓君冷冰冰地看向浑身是血的周喜珊:“不知她是要用到谁身上,许是今日没放好而露出气味,才让自己遭了罪。”
她没明说,但又有人看向云金霜和她的腹部:说周喜珊想利用引马香害云金霜和孩子,也不是没可能。
一时间,众人诡异地安静下来。
好在大夫很快的到来,何夫人忙出面打断众人思绪:“诸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叫人心痛。也许这只是一场意外,咱们还是先让大夫给周姑娘好好看病,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说。昨日也玩了整日,若有想回府的,我这就着人将大家送回去。此事我们天马别谷会继续调查,还盼着诸位多多体谅。”
云金霜目送周喜珊被带走,主动走向何夫人低声道:“何夫人,我身子不爽利,又受了惊吓,若没旁的事情就先回东宫了。”
何夫人可瞧不出云金霜像是受惊吓的样子,觉得周喜珊的事情有古怪,却没证据,只能点头:“我叫人送夫人下山。”
“不必。”云金霜似笑非笑,“夫人还是好生在这里调查,毕竟还要给周家一个交代嘛!我也只盼着事情能尽快水落石出,否则那么多马死得不是冤枉?你们天马别谷赔的不也冤枉?”
何夫人听出云金霜话里有话,脸上本就堆砌的笑容彻底僵硬:“此事不劳夫人费心。”
“哈哈!”云金霜转头离开,“盼着日后周家的两分契送到我云家,我们和夫人合作天马别庄时,夫人也能这么让我们省心。”
——
回去的路上,云金霜的心情还不错。
江白荷也拉住云金霜的手兴高采烈:“真是太解气了!她周喜珊恐怕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想拿来害你的东西,会被我塞进她自个儿的衣衫里头吧?”
赵慈却有些忧心:“你们二人下次行事前,能不能和我通个气?今日那些马儿发狂,我当真是害怕。可怜那些马童和那么好的马,平白被这些人的私欲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