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兰眼前一亮,笑着打招呼,“陆长官,您来了。”
“嗯,你有两本书落在我车上了。”陆擎把书递过来。
沈雁兰伸手接过,柔声道:“谢谢你,陆长官,您吃饭了吗,要不要进来吃点儿?”
“不用,你身体好些了吗?”
陆擎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沈雁兰却觉得很温暖。
“好多了,那天谢谢你啊,陆长官。”
听见俩人说话跟打哑迷似的,江恪行有些忍不住了。
“沈雁兰,你,你和陆长官在说什么?”
看见江恪行那张脸,沈雁兰就没了要说下去的兴致,“别多管闲事。”
见沈雁兰冷脸,陆擎唇角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江恪行脸上挂不住,对着沈雁兰使眼色,“陆长官还在,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陆擎适时打断,“江营长,你很闲?”
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让江恪行感到畏惧,他赶忙解释:“不是的陆长官,我是来问沈同志要结婚报告的。”
“结婚报告?”陆擎的眼里多了丝玩味。
沈雁兰立马站出来,神情格外认真,“陆长官,今天您来的正好,给我俩做个见证!”
“江恪行,结婚报告已经被我撕了,以后咱们一刀两断,再不往来!”
江恪行傻眼了,一股气从心底窜出,直冲头顶。
“沈雁兰,这是咱们俩的事,你让一个外人做啥见证?”
沈雁兰昂首挺胸,“你是陆长官手下的兵,怎么不能做个见证?以后你要是再敢来骚扰我,我就叫保卫科!”
江恪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什么叫骚扰?咱们俩马上要结婚了,我找你不是应该的么?”
江恪行急了,想往前一步跟她说道说道,被陆擎拦住。
陆擎给了他一记冷眼,“沈同志说了,结婚报告已经销毁,也就不存在结婚一说。”
“陆长官,你误会了,她性子一直这样,泼辣的很,这事儿就让我俩来解决吧。”江恪行脸上火辣辣的,觉得丢面儿。
陆擎淡淡道:“你代表的是军区的脸面,这事儿我必须管,还有,我跟沈同志的父亲有些交情,她父亲临终前的唯一心愿就是希望沈同志能找一个好归宿,但很显然,你不够格。”
陆擎的声音铿锵有力,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江恪行有些喘不过来气。
突然,江恪行瞪大眼睛,错愕的看向沈雁兰,“等等,临终前?”
沈雁兰自嘲地勾了勾唇,“就是那天晚上,你把我关在地下室,我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轰!
这话落在江恪行耳边,像是一道惊雷!
他瞳孔骤缩,张开嘴唇,却觉得一阵无力。
江恪行慢慢低下头,颓然地道歉,“沈雁兰,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不用了,江营长的道歉,我可受不住,只希望以后,江营长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沈雁兰看向他,眼底一片死寂,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
江恪行摇摇头,开口想解释,但沈雁兰往后退两步,疏离地看向他。
“江营长,之前的种种,我都不怪你,也希望你别再纠缠了,你喜欢周清敏,大可以跟她结婚,以后也跟我没关系了。”
与其带着仇恨生活,不如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