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对于此刻的沈雁兰来说,宛若天籁。
江恪行最是讨厌别人用命令的语气与他说话,烦躁地转过头,刚要回呛。
却在看清那人的脸后,惊慌地松了手。
江恪行站直身体,朝着那人的方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长官,您,您怎么来了?”
这声音透着慌张,还有一丝受宠若惊。
沈雁兰揉着发痛的手腕,从地上爬起来。
刚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冷峭的眼睛。
沈雁兰心头暗惊,这男人的皮囊真是少见。
虽是部队里常见的寸头,但那张脸帅的过分。
脸颊棱角分明,标准的剑眉星目,鼻子也很优越,高高挺挺,一双薄唇紧抿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戾气。
想来应该是看见陆擎行径恶劣,让这位长官生气了。
待在江恪行身边五年,沈雁兰要是连面前这人的级别都看不出来,那才真是白待了。
这人穿的是上将军服,肩膀上的图案是金色枝叶加三颗星,也是部队里的最高军衔,
所有人见到他,都要称一声长官!
江恪行是营长,胸前两杠一星,在这位上将长官的面前是一动都不敢动。
男人黑沉沉的眸子落在沈雁兰身上,“沈雁兰同志,好久不见。”
沈雁兰正揉着手腕,在心里叫苦。
一听男人这话,猛地抬头。
“长,长官,您认识我?”
男人蓦地笑了,“当然,我还给你写过信。”
沈雁兰瞳孔骤缩,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写那封信的长官就是他。
他叫陆擎?
父亲离世,只有这位长官记挂,还寄来一张汇款单。
这份恩情,沈雁兰理应铭记!
“陆擎长官,您的信我收到了,多谢您记挂着父亲!”
提起父亲,沈雁兰不禁热泪盈眶。
父亲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因为这封信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