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概率完不成任务,沈既白欲言又止,再听到沈钦州言简意赅地说:“工作要紧。”
沈既白应声:“说好了的条件,我不想欠你的人情,明天我肯定会过来。”
“这样还不干净。”沈钦州是黑心资本家,绝不是正人君子。
沈既白也很苦恼,对啊,他们还剩下的次数呢?
“总之我不会欠你。”沈既白画大饼。
沈钦州不上当:“行,你现在去劫持聂铭森,让他周末不逃回爸妈的怀抱。”
沈既白束手无策,问自己怎么绑架?
“他个子比我高了,一米八有了吧?被你喂得营养那么丰富!”他说。
眼看着事情要怪在自己头上,沈钦州心知肚明,沈既白很想赖账。
没有别的办法解决,他其实也无所谓去追究。
沈钦州拿出手机,暗暗搜索:[怎么公开身份最吓唬人?]
[合作会想提前召开,如何让乙方同意?]
[乙方想逃该怎么从外锁门?]
坏水一个接着一个开始冒,他点开页面,却听到沈既白有了主意。
“也就一次,到时候如果真的抵不上,我大不了也用手帮你……”沈既白声音微弱,险些淹没在晚风里。
沈钦州侧过脸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沈既白则严肃向他声明。
“真的只有一次而已,多了绝对不可以!”这回嗓门变大了,“你看我也没用我比你有底线!”
碍着情绪太紧张,沈既白这么嘀咕完,还要认真补充些什么,却被沈钦州中途打断。
“沈老师。”沈钦州没评价他的提议,率先阐州这种强调很可笑。
他声线平缓,听着非常有说服力:“容我也说明一下,我身体指标真的很健康,绝对没有性冲动控制障碍症。”
*
伯乐图回国那天就来找沈既白了。
他带着行李,买了沈既白家对门的房子,敲响少年家的门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个长相很慈祥的女人。
她说沈既白生病了,前几天夜里出去淋了雨,断断续续的发烧。
对方问他是谁,伯乐图说是老师,就被对方热情的迎进了屋子。
那女人明显是个话痨,担忧的话不断的冒出来,介绍这段时间沈既白的情况。
“发烧一直不见好,每天还要顶着压力出门工作。”
伯乐图记得自己没怎么给沈既白安排工作,那他在弄什么?
帮方吟年上报回国的资料?
简单的聊了一会儿,听见房间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拖拉的脚步声。
伯乐图抬头,就看见了面色苍白的少年。
一颗成熟的果子,挂在枝头是水润明亮的,远远看着,也充斥着极强的生命力。
但现在,生命力褪去,只剩下一片枯萎。
少年的眼眶一圈都是通红的,明显还在烧,脚步虚浮,手里却还抱着笔记本电脑。
两个人对视,伯乐图率先开口。
“我有证据证明他不是自愿呆在那边的。”
解决所爱之人的困境,比说再多安慰的话来的更有用。
尽管,这是为了帮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