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推到难堪境地。
沈既白嗤笑,想解开让他窒息的领带,才发现根本没打领带,伸出去的手握成拳头,青筋分明。
“他那种人需要我帮吗?你可能跟我一样,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保洁、收银员还是酒吧营销?甚至是外面卖的,我们觉得他被欺负了,可怜至极,但整个晚上,他有向你或者我流露出一丝需要帮助的意图吗?”
曹文生无法回答,他所接触的欢场上的人,都极会利用顾客的同情心和怜悯心。
像裴刑绝不会把自己陷于沈钦州那种糟糕境地。
曹文生无心理解沈钦州的行为方式,他只是看不懂沈既白。一向沉稳冷静的沈既白似乎在遇见沈钦州那么一个小人物后频频出现反常变化。
让想在事业上展开雄心抱负的曹文生时不时产生心惊肉跳的不州感。
曹文生突然升起一个骇人的想法。
“高中毕业后发生的那件事,那个人是沈钦州?”
沈既白脸上闪过讥讽,伪装得很好的平静眼底卷起狂风暴雨,“你也不是太笨。”
曹文生不可置信地抓起头发。
“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不相信你会醉酒迫人。”
沈既白眼底的风浪在激烈的碰撞后很快平息,是淤积泥塘的死寂和腐臭,无端令人绝望,“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强迫他,被人抓住把柄。”
曹文生烦躁地大吼,“我他妈的想知道沈钦州在里面扮演了什么?”
沈既白面颊的肌肉微微抽动一瞬,又松弛开,死寂的眼睛卷着浓浓的嘲讽笑意,“如果我说沈钦州不是受害者,而是参与者甚至是施害者,你信吗?”
不信,曹文生下意识想。
一杯接一杯。
一瓶接一瓶。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那句话从脑海里彻底删除。
“只是同学关系,我们又不熟。”
因为不熟,所以不向他寻求帮助。
因为不熟,后面做的事才一件比一件无情!
沈既白向来就不是一个憋屈的性子。
他坐直身子,目光静静的和男人对视着。
“你什么意思。”
他那会儿似乎已经料定他们之间天人相隔,用这张卡,保证了沈既白接下来的一生。
沈既白把黑卡递给了裴刑。
却将信塞进了口袋里。
“我留下它,希望你也未来如意。”
少年转身,明明身躯瘦弱,却带着无限的能量。
他永远都是这样。
光线有微弱的时候,但太阳总是太阳,他永远不会灭。
裴刑知道。
他还有希望,起码,他没被沈既白讨厌。
登机的播报音,在宽敞的室内回旋。
爱情的路上,可能有很多困苦的因素。
但不是我们的错。
不必内耗。
抬头,去看看,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