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七点,杀青宴,都别缺席。”沈钦州叮嘱道。
“当然不会了,”谢清越搂了下沈既白的肩膀,“沈导发号施令,谁敢不给面子?必须都去!”
晚上七点,峥海酒店,201号包间。
沈既白坐在靠近门的位置,左侧是谢清越,右侧和沈钦州之间隔着一个闻炽。
沈钦州中途出去打电话了,因而包间内的氛围十分热闹。
闻炽慢条斯理地剥着螃蟹:“沈老师,吃螃蟹吗?我给你剥一只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不等他把螃蟹放到沈既白碗里,就听沈既白说道:“我不吃螃蟹。”
“哎哎哎,那给我,”谢清越撩起筷子就想把螃蟹拿过来,“我爱吃这个。”
“谁说要给你了?”闻炽瞪了他一眼,立刻把螃蟹挪回了自己的餐碟,“你吃这么多也不怕痛风?”
谢清越不爽地把筷子一放,嚷嚷起来:“我靠,闻哥,你是不是看上既白了啊?不然干嘛对人家这么好?”
闻炽笑着反问:“干什么?你吃醋啊?”
谢清越不以为意:“我吃什么醋?我是怕沈导吃醋……”
话音刚落,就见打完电话的沈钦州推门进来。
沈钦州将手机收进口袋,回到座位上,随意问了句:“聊什么这么热闹?”
“哦,”谢清越口不择白,“我们在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被身边的人踩了一脚。
“哎呦!”
“嗯?”沈钦州挑眉,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有秘密瞒着我?”
“没有。”沈既白矢口否认。
“是吗?”沈钦州微微眯了眼睛,尾音拉得很长,“谢清越,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哪敢啊沈导……”
“既白,跟我说实话,”沈钦州靠上椅背,注视向沈既白,一本正经地问,“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沈既白泰然自若地回答,“闻老师吃你和他的醋。”
“啪”一声。
灯也亮了。
沈既白有些懵逼,没想到对方是属猴的。
眨巴几下眼睛,把脑袋从被子里抬起来,脸颊上还格外的红润。
像外皮红艳的苹果。
而跳下床的男人却背对着沈既白,不说话。
空气凝滞片刻,沈既白才听见男人冷淡的极致的声音。
藏着点厌恶。
“别闹。”
只是两个字,却抵千言万语。
裴刑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洗手间。
浴室里水流声迅速响起,宛如刚才摸他的是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