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沈既白算是感受到了这几个男人攀比般糖衣炮弹的围攻有多么可怕。
墙角算是撬的明目张胆。
裴刑需要去处理车祸的相关事宜,自然在医院待着的时间较少。
这些空隙倒是给了那些豺狼虎豹们钻的机会。
哪怕裴刑留了一个助理特别注意这些觊觎别人家老婆的狗男人,却依旧遭不住,目标数量太多,盯住了这个便漏了那个。
比如——
推着沈既白出去晒太阳,少年娇气的用手往脸上扇着风,整个人被太阳要烤化掉一般。
垂头丧气着。
“我想喝绿豆冰沙。”
黑白琴键奏响沉默的乐章,模糊了现实与想象的界限。
沈既白的演奏将原本激昂的曲调以一种柔情的方式呈现出来,像是柏宇杰内心世界的投射,每个音符都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低缓的旋律将感染力从狭小的角落扩大到整个片场,逐渐深入到每个人的内心。
一分半钟的演奏,串联起无数琐碎的片段,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再体面地画上句点。
“卡!今晚收工。”
灯光设备渐次关闭,沈钦州走过去,给沈既白递了瓶水:“今天感觉如何?”
沈既白接过水瓶,轻声笑了笑:“意犹未尽。”
对沈既白来说,拍戏是一种精神享受,越是深入一个角色,越是能够感知作为一个人的完整的情绪。
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圣父,还是恶贯满盈的魔鬼,又或者是那些挣扎于善恶之间的扭曲灵魂,都只是拼图的碎片。
“今天戏份比较集中,会辛苦一点。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会轻松一些。”
“那沈导,我先走了。”
“云峥在休息室,你可以去打声招呼。”
“我知道了。”
沈既白离开后,不远处一个性感妩媚的女声响起,带着打趣的意味:“这就是你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果然很有实力呢。”
前来搭话的女人是当红小花唐苏曼,外表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年沈,与沈钦州是大学同学,同样也是圈内好友,在这部剧中饰演柏鸣声的女朋友裴诗婧。
“绝对的天赋型演员,”沈钦州注视着沈既白离开的方向,“他是天生的演员。”
唐苏曼有些意外:“哦?比司云峥还有天赋吗?”
“他的眼神里,有着云峥也比不上的韧劲。”沈钦州的语气里有着不加掩饰的赞赏。
“和你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给一个演员这么高的赞誉。怎么,对他感兴趣?”
“如果没兴趣,我会找他来拍戏吗?”
“只是拍戏的兴趣吗?”唐苏曼饶有兴致地看向他,“沈钦州,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你甘愿摘下尾戒?”
“啪”的一声,片场最后的灯光熄灭。
沈钦州在黑暗中回答她。
“如果你期待的是这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休息室里没有开灯,司云峥将签名笔收进包里,拉上拉链的刹那突然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倏然间扶住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急促起来。
“沈哥,你怎么样?”助理张惇及时扶了他一把,眉宇间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