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纸箱而已,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压倒在地。
怎么这般弱鸡。
沈既白收回目光,“先把改造的消息放出去,就说上面很重视,不过是青山区。”
青山区紧邻五岭区,并不在改造计划里。
一般情况政府不会提前放消息,担心引发一系列不稳定因素。
沈既白这是声东击西?
眼红拆迁款的五岭区民众便不会漫天要价。
曹文生正要细问,沈既白突然停下脚步。
那只弱鸡终于不堪重负,连人带纸箱摔在地上,露出一张汗涔涔的脸,不知是太热还是淋过雨,整张脸红得有些不正常。
他有些吃力地爬起来,将散落的纸箱移到旁边。
看样子打算将成件的饮品分装到刚才抱过来的纸箱里。
不会找些轻巧点的纸箱?
不是放弃学业也要在酒吧卖吗?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天边的黑云涌动,沈既白的烦躁更甚,手指不受控制地搓捏起来。
好像被发小怀疑试探产生的戾气,在闪回几段血腥暴力的画面后,后知后觉的在沈既白的情感上产生强烈的刺激。
那人做事一贯麻利,与其沉默寡言的性格截然相反。
但从昨夜重逢起,对方身上的暮气就像一根刺横亘在沈既白心中。
又在刺目的阳光下插得更深。
说得正起劲的曹文生莫名看着沈既白越过他朝后面走去。
回头看见闷包子营销时,蓦地睁大眼睛。
这个时候对方才清楚的看见了少年的脸。
很好看。
少年的面部线条流畅,带着男性的特征,柔软却不显得女气。
眼睛明亮,鼻梁高,眉毛浓,嘴唇的形状饱满又漂亮。
此时此刻脸颊被风吹的有些红,看着像是冬天里放在雪地上的红苹果。
身上透出一种洁白无瑕的干净气质。
气质干净的少年轻轻挑了一下眉尾,抬手指了指面前的人。
“麻烦你走的话把他也带走,我不想看见他。”
后面几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少女肩膀抖了一下,眼神呆滞的往旁边瞥了一下。
才对视上那男人的眼睛,就后背冷汗直冒。
要死。
她还是陪在这吧。
真要走,这男的得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