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位营销是你高中同学,还学习委员,听起来像是成绩不错?”曹文生状似无意地问。
沈既白单手把着方向盘,嗤笑着反问,“你们班学渣当学习委员?”
曹文生无奈,沈既白不爱说话,但一说话嘴挺损,也就自己受得了他。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怎么?你俩有过节?要不要兄弟帮你处理了?”
四面的车窗大敞开,风呼呼地往里灌,把人的心都吹起来。
“不用。”
曹文生点点头,“听说他就一高中文凭,这年头可不好找工作,难怪出来当鸭子,你还拿A大毕业打趣人家,估计往后会被同行笑话死,照理说你们尖子班的学霸不应该混成这样,高考失利吗?瞧我这记性,当时你都出国了,哪里知道班里同学的事情……”
风把曹文生的话吹成无数个碎片,仿佛一个字都未落进沈既白的耳朵。
直到掐着烟的手指感受到热辣辣的烫意,僵硬的手指才蓦地松开。
烟头带着猩红的火点快速滚向后方。
曹文生不知什么时候闭了嘴,他瞥了眼沈既白阴沉沉的脸色。
轰隆隆的车厢里有种诡异的死寂。
曹文生抽出沈既白的烟,放在鼻端嗅了嗅,缓和气氛,“水蜜桃这么骚气的味道,前任里有这款?”
沈既白冷哼一下没理会。
“买瓶水,陪你打了一下午高尔夫,连口水都没喝。”
沈既白打了方向盘,驶向路边的便利店,“奥湾199的水不喝,来这破地方喝两元一瓶的,曹老板是懂得节约成本的。”
“白子你这张嘴真损!”
越白车霸道地横在便利店门口,撞翻好几个堆在门口的空纸箱。
“哎,对面有停车场……”
收银员看着进来的两位高大英俊的男人,顿时住了嘴。
曹文生捡了两瓶水,一瓶丢给沈既白。
扫码时笑着冲收银员说,“马上走,美女别赶人。”
收银员红着脸点头。
两人站在门口喝水,顺便吹吹免费空调。
不同向木他们,曹文生跟沈既白幼儿园就认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在曹文生印象里,沈既白最有少爷命,但最没少爷的臭脾气。
十多岁一个人住几百平的豪宅。
但不穿名牌。
曹文生以为他穿的什么小众品牌或私定,主要脸太帅气质出众,没有logo的白体恤挂在身上挺有潮流气息。
“路过一个摊子买的,十元一件,看着挺吸汗,让老板把库存送到家里。”
十多岁的沈既白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地说。
他天生微笑唇,似笑非笑。
加上半真半假的玩笑语气,有种坏透了的痞劲儿。
那时候起,曹文生就有种感觉,沈既白做什么事情都不奇怪,等后面发现他玩机车,技术高超,大家都惊讶兴奋时。
曹文生内心有个声音会不自觉的冒出来:这算什么。
唯独酒后迫人,让沈既白身败名裂的这件事。
曹文生有种诡异的违和感,他不觉得沈既白会做出这种事。
但它真实存在,像一道丑陋的疤痕,横亘在沈既白漂亮的躯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