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叛逆暴躁的少年似乎也被时光抚平。
漫不经心的沈既白很有耐心等待躲在角落里的小兔子自己走出来,甚至很有耐心地点燃一支烟。
他靠着栏杆,微微仰着头,任由夜风拂动他的发梢。
他在心中默念一二三,数到十如果小兔子还不出来,他就会失去耐心不再等待。
就像两年前跟对方承诺的,要是再有人欺负他记得来找白哥,但是小兔子没有来,沈既白就会将这个人彻彻底底抛到记忆的角落。
七、八、九……
沈既白掐掉香烟,准备起身离开。
那个影子动了,他走得很慢,好像很费力的样子。
沈既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刚才的那些对话。
无心?
算不上。
有意?
也不是。
找个什么理由呢?
小兔子终于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没什么难堪的神色,甚至有种被发现的惊慌和小心翼翼,他抬头迅速看了沈既白一眼,又低下头。
但那一眼,沈既白发现沈钦州的浅琥珀色瞳孔很漂亮。摩天轮的灯光遥远似星辰,却在他眼底一闪一闪。
沈既白想再看清楚些,微微垂下头。
却听见对方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今天裴裴你款待我。”
不等沈既白回答,沈钦州擦身离去。
沈钦州望着窗外的夕阳,红色的一团,很美。
手指被拉了拉,沈翼指着极远处靠近夕阳的天空。
明亮到还有些刺目的光线中。
一架飞机渐行渐远。
沈钦州回过头对着沈翼低声却清晰地发出‘飞机’两个字。
沈翼认真仔细地看着沈钦州的嘴唇,没有回应,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架越飞越远的飞机,仿佛奔向落日。
沈钦州捏着沈翼肉肉的手掌,忽然有些明白‘幸福’的含义。
它不一定是浓腻的夕阳色泽的甜蜜滋味。
但是肉肉的,软软的。
沈既白脑子空白一瞬间,他轻轻笑了一声。
突然抬脚,鞋尖踩在男生的胸口,微微用力,导致对方往后仰。
鞋尖又往上,踏在了喉结上,冷硬的鞋底在男人的白衬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沈钦州脸色黑了黑,喉结还是不可抑制的滚动了一下。
他的小猫被带坏了。
狗逼司云峥,还他香软可爱白白!
头顶的灯光晃在沈既白的笑里,他眨眼,眼睛漂亮的流动着星河。
伸手,纤长的指尖划过舌尖,少年笑的像一只漂亮精致的小狐狸,高高在上,脚下臣服着他的猎物。
很坏的狐狸,不是外表看见的那般漂亮美好。
这是霍思安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时,脑子里突然浮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