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短暂到令人窒息的死寂后。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错愕和无语。
“卧底?”
“王小彪?”
“阿彪……那个保安?”
陈平渊的声音似乎顿了顿,像在回忆什么。
“原来是这样。”
“那没错,人,确实是我杀的。”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果然是你!
你竟然敢承认!”
“杀害执法人员,罪加一等!
你这是自寻死路!”
杨智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陈平渊如此轻易就承认了杀害执法队员的事实。
而且语气轻描淡写,没有丝毫悔意!
袁安信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王小彪的死只是误会,或者另有隐情。
但陈平渊这番话,几乎是直接宣判。
刘孟心中一紧,陈平渊这种态度,无疑是将双方矛盾彻底激化,再无回旋余地。
他回想起陈平渊先前在体育馆内的种种淡漠与疏离。
那时,他还以为陈平渊只是性格孤僻,或者天生冷血。
但直到此刻。
直到真正站在这个男人的对立面,承受这股令人绝望的恐怖压力。
他才终于切身体会到。
那些都不是!
这个男人,是真真正正地,从未将所谓的规则、秩序、生命,放在眼中!
不过陈平渊确实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已暴露的原因,竟然是那个在别墅里顺手解决掉的小角色。
“我杀他,只是个意外。”
陈平渊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解释。
“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仅此而已。
如果我知道他是卧底,或许会换一种处理方式,
至少,不会让他死得那么……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