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发善心,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脚步毫不停歇,继续朝着纸人馆方向疾驰。
末世之中,危机四伏,步步杀机。
怜悯和同情,是最廉价、也是最致命的奢侈品。
很快,纸人艺术馆那栋略显阴森的二层小楼映入眼帘。
周围的雾气比其他地方更加浓郁粘稠,空气也更加冰冷刺骨,吸入肺中都带着一股阴寒。
艺术馆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土黄老式符纸。
但门内,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密集而诡异,像是无数小虫子在纸张、地板、墙壁上爬行摩擦。
陈平渊没有选择正门。
他身形一晃,绕到建筑侧面,找到一扇同样紧闭的木框窗户。
手中唐刀微微一震,刀身红芒流转。
唰!
一道凌厉刀光闪过!
哗啦!
窗户连同窗框被直接斩得粉碎!
木屑纷飞!
他身形一闪,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跃了进去。
纸人艺术馆内部,光线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灰尘和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更夹杂着浓郁到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
一楼大厅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纸人:
穿着古代官服、盔甲的将军、文臣;
穿着旗袍、长衫的仕女、书生;
穿着现代服饰、打扮时髦的摩登男女;
甚至还有画着浓墨重彩脸谱的戏曲人物。
每一个纸人都涂抹着鲜艳刺目的油彩,栩栩如生。
昏暗光线下,那一双双墨点般的眼睛,仿佛都在默默注视着闯入者,让人脊背发凉。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更加清晰,似乎从四面八方、每一个角落传来,无处不在,钻入耳膜,扰乱心神。
陈平渊握紧唐刀,刀身红芒闪烁,驱散周围阴寒。
他警惕扫视四周,超凡视力在这里受到明显压制和干扰。
浓郁阴气如同粘稠黑水,扭曲着光线,模糊着感知。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