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从陈平渊身上散发出的,那如同实质般的恐怖杀意,他的灵魂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栗。
他被卸掉的下巴无法说话,只能拼命地、疯狂地摇头。
眼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和无法言喻的恐惧。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已往日引以为傲,自以为能横行无忌的力量。
在这个如同魔神降临般的男人面前,是何等的可笑!
何等的不堪一击!
陈平渊对他的哀求视若无睹。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对付这种亡命之徒,仁慈是最愚蠢、最可笑的行为。
只有比他们更恶,更狠,用远超他们想象的痛苦和恐惧。
才能彻底击溃他们看似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撬开他们的嘴巴。
从而得到最真实、最准确的情报。
冰冷的匕首,开始动了。
它缓缓地划过壮汉尚且完好的身体部位。
匕首的轨迹巧妙地避开了所有致命要害。
却又精准无比地切割着那些神经最为敏感、最能放大痛苦的区域。
没有惨叫。
因为他的喉咙依旧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制着,下巴也处于脱臼状态,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
以及身体因为无法承受的极致痛苦,而产生的剧烈、不受控制的抽搐。
冷汗、泪水、鼻涕,甚至失禁的秽物,瞬间浸湿了壮汉的衣裤。
一股难闻的气味,在林间弥漫开来。
陈平渊的手法精准而残酷。
他甚至在匕首的尖端,悄然注入了一丝微弱却精纯的星源之力。
这使得那切割带来的痛苦,不再仅仅停留在肉体层面。
而是如同跗骨之蛆,直透灵魂,不断啃噬、折磨着他的精神。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让壮汉感觉像一年那么漫长。
短短几分钟后,壮汉的眼神已经彻底涣散,失去了所有神采。
只剩下最原始的、对痛苦的本能恐惧,以及一丝丝对死亡解脱的渴望。
直到这时,陈平渊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伸出手,随意地在壮汉的下巴处轻轻一掰。
“咔哒”
一声轻响。
那脱臼的下巴,被重新接了回去。
壮汉猛地倒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冰冷空气,随即引发了剧烈而痛苦的咳嗽。
他看向陈平渊的眼神,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恐惧,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说吧。”
陈平渊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
“你们三个人的星源……你们体内的这股力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