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钢甲蟑咬住她的小腿,轻易扯下一大块血肉。
剧痛让她惨嚎着摔倒。
更多的钢甲蟑蜂拥而上,瞬间将她淹没。
陈平渊早已在“沙沙”
声响起的瞬间便迅速起身,长刀出鞘
他的动作高效而致命,每一次挥砍都精准地命中钢甲蟑腹部或头部连接的缝隙。
手弩也未曾停歇,弩箭不时射出,贯穿那些试图偷袭的甲虫脑袋。
然而,甲虫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它们悍不畏死,前仆后继!
激战中,幸存者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他们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消失在甲虫啃噬的“咔嚓”
声中。
火光摇曳。
将这片河滩彻底映照成了一片血腥的屠宰场。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更久。
当最后一只试图啃咬尸体的甲虫,被陈平渊一刀从腹部劈成两半。
河滩上,终于再次恢复了死寂。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与甲虫特有的腥臭混合,几乎凝固。
陈平渊拄着长刀,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他的黑色作战服上也多了几道破口。
左臂一道清晰的伤口正在渗出细密的血珠,是被甲虫口器划破的。
他环顾四周。
满地都是甲虫破碎的肢体和暗褐色的体液,混杂着人类残缺不全的尸块。
原本的9名幸存者。
放眼望去,除了他,只剩下……
赵山河。
赵山河单膝跪在粘稠的血泊和甲虫碎块中,浑身是血,已分不清是自已的还是怪物的。
腥臭的血液混合着汗水,浸透了他的衣物。
他死死攥着那根已经变形的军工铲,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剧烈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
眼神空洞地扫过眼前这片地狱般的景象,劫后余生的庆幸尚未涌现,
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便猛然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