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事,”
来福目不转睛,伸长脖子观望。
“无妨,”
萧拂玉斜倚在美人靠上,侧过身,看着园子里越打越狠的两个男人。
或者说两条狗。
收养的野狗和路边的野狗撕咬。
“你敢碰他?”
“谁碰了?!”
陆长荆心头一慌。
“我都知道了,就在来行宫的马车里!
做了不敢认,你也算个男人?!”
沈招眼眸赤红,下颚紧绷,两把绣春刀的刀锋撞到一起,震得他虎口发麻,“陆长荆,你顶着我的身份碰他,你贱不贱?”
马车那样私密狭小的地方,近得连对方的呼吸都能闻到,耳鬓厮磨,肌肤相贴,他的陛下在旁的男人面前袒露娇柔,却唤着他的名字,偏偏另一个男人还不要脸的冒领了!
光是这样想想,沈招已然快疯了。
嫉妒,恨意,足以摧毁一个雄性所有的理智。
杀了他!
杀了陆长荆!
“我——”
陆长荆喘着粗气,脸色也不好看。
他总觉得哪里奇怪,可沈招说的不错,他的确——
的确想过,那日在马车里,就那样当做沈招的替身,醉倒在天子的温柔乡里,哪怕唤的不是他的名字也无妨。
反正都要当狗了,谁还纠结自已的名字会不会被主人念对?
若非陛下突然醒来,他早已被那截雪白的后腰勾了魂,伸手就要触碰到。
所以面对沈招的质问,他百口莫辩。
但沈招每次端着一副正宫模样,好似陛下就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小肚鸡肠到处圈地,把皇宫当自已家,看到一个模样不错的男人就敌意满满,也的确让人恼火。
他忍沈招好久了!
大家都是男人,凭什么,凭什么他就不可以给陛下当狗?
他就要当!
园子里被波及的名贵花草东倒西歪,要么被绣春刀横刀砍断,要么如烂菜叶子般被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