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玉还未动作,他腿上趴着的糖葫芦已露出乳牙,朝沈招凶狠地叫唤起来,试图逼退这个离它的主人太近的男人。
男人轻蔑嗤笑,丝毫不将这狗放在眼里。
糖葫芦被挫了锐气,偏偏连犬齿都没长齐,根本咬不了人,只能滚进萧拂玉怀里委屈呜咽起来。
萧拂玉此刻没有心思安抚它,敷衍地按住它的头,目光掠过沈招的肩,扫过后头垂眸看不清表情的陆长荆。
原来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如此不堪一击。
就像狗一样,稍微丢根肉骨头,就能互相撕咬争斗起来,真有意思。
骁翎卫的指挥使与副使有了嫌隙,正好趁了他的意。
“那就让朕瞧瞧咱们指挥使的本事,”
萧拂玉指尖抵在沈招胸膛上,将男人推开后站起身。
“陛下不留下来看?”
沈招面无表情问。
“不了,”
萧拂玉抬手搭过他的肩,朝外走去,“朕在外面等爱卿的好消息。”
“老大,你慢慢审,”
陆长荆笑嘻嘻道,“我先去陪陛下了。”
“滚吧。”
沈招冷酷无情且毫不留恋地收回目光,至少表面上看的确如此,没有一丝破绽。
余光瞥见身侧伸长脖子恋恋不舍目送陛下的骁翎卫,他皮笑肉不笑道:“想去就跟着去呗。”
“真的可以吗?”
骁翎卫扭捏道,“会不会不太好……我还得给老大打下手呢。”
沈招一脚踹过去,眉宇压着戾气:“知道还不去拿刑具?等我请你?”
骁翎卫悻悻走到墙边,开始准备刑具,心里却忍不住失望。
老大一来,陛下就走了。
陛下一走,这牢房又全是血腥味,一点也不香了。
老大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
诏狱外,停着帝王微服私访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