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玉轻轻呼出一口气,淡声道:“朕知道你是替朕费心,就依你说的办。”
“是。”
来福欣喜地领了命。
一个时辰后。
“陛下,谢小将军已在御花园备好了家伙,您摆驾吧?”
来福道。
萧拂玉起了点兴致,抱着糖葫芦走出大殿。
“陛下!”
谢无居立在凉亭旁朝他挥手,眉目飞扬,手里还牵着一只羊。
“朕还以为你在北境与上云京之间来回奔波难免疲惫,今日一见倒是朕想错了。”
萧拂玉在准备好的位子旁坐下,怀里的幼犬忽然跳了下去,兴奋地跑到那只半人高的羊旁边。
一口咬住羊的后腿,没咬动。
“不愧是陛下的狗,牙还没长齐已经想着吃肉了,”
谢无居蹲下身抱起糖葫芦,朗声笑道。
罕见的,一向抗拒旁人触碰的幼年獒犬却勉为其难地抬着下巴,让谢无居抚摸它的脑袋。
“它和你倒是亲,”
萧拂玉挑眉。
“除夕宴之前,一直是臣在府里照顾它,看在日日伺候它的份上,也就勉强给臣几分脸面,”
谢无居偷瞟陛下一眼,局促道,“比不得陛下天生便能令犬类臣服。”
“谢卿话里有话,”
萧拂玉玩味道。
谢无居转移话头:“陛下,臣方才入宫时,在宫门口……”
萧拂玉冷笑:“你瞧见了?”
“是。”
谢无居默然。
“朕就是要让你们瞧瞧,触怒天威的下场。”
萧拂玉招了招手,糖葫芦立马从谢无居怀里跳出来,贴在他脚边打滚撒娇。
“不提那晦气的玩意,”
萧拂玉道,“落座吧,让朕尝尝谢小将军的手艺。”
不论是什么肉,总得是最新鲜的才好吃。
萧拂玉不介意谢无居当着他的面杀羊,他兴致盎然,看着那羊血飞溅在谢无居剑眉上,贴心地让来福过去替他擦拭干净。
“谢陛下,”
谢无居接过帕子,耳尖通红,“臣献丑了。”
“爱卿杀羊都如此赏心悦目,却不能上战场杀敌,被困在京都替朕守着玄机营,会不会心有不甘呢?”
萧拂玉不经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