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凶猛的鹰,饿上几日也就乖顺了。
陛下说的那人,怕是……"
她欲言又止,"
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
祁蘅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陆晚宁适时垂眸,长睫在脸上投下阴影:"
在北寒时,晚宁连一件干净衣裳都没有。
如今陛下赐的每件衣裳,晚宁都当珍宝般爱惜……"
祁蘅心头一紧,握住她冰凉的手:“的确,苦了你了。”
祁蘅声音低沉,心里却翻涌起异样的思绪。
陆晚宁说得对,桑余就是过得太舒坦了。
当年那个在雪地里连饭都吃不饱的小乞丐,如今竟敢用那种眼神看他。
陆晚宁敏锐地察觉到帝王情绪的变化,适时地垂下眼帘:"
晚宁不苦。
能伺候陛下,是晚宁几世修来的福分。
"
她声音渐低,"
只是……看着陛下为别人伤神,晚宁心里……"
祁蘅心头一热,将人揽入怀中。
"
你说得对。
"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决绝,"
是朕太纵着她了。
"
陆晚宁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唇角,声音却依然柔软:"
陛下仁厚,却是怕有些人得了恩宠,反而忘了本分。
"
祁蘅眼神渐冷。
是啊,桑余忘了是谁把她从卑贱的宫女抬举到婕妤之位。
忘了是谁给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份。
"
赵德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