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近来去偏殿的次数多了些。
他每次来,桑余总是安静地坐在窗边,见他来了便起身行礼,规规矩矩地唤一声"
陛下"
。
铁链"
哗啦啦"
地发出声响,可桑余却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闹脾气,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乖顺得不像话。
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时,就和以前一样,只是她没了笑,话也少了。
祁蘅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安分守己,可他还是不高兴。
"
陛下这几日为何总是闷闷不乐?"
赵德全小心翼翼地问道。
祁蘅皱眉:"
朕总觉得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
"
赵德全知道这个“我们”
指的是皇帝和谁,他斟酌着说:"
桑婕妤从前对陛下一片痴心,如今这般冷淡,或许……是因为太在意陛下?"
祁蘅眼睛一亮:"
你是说,她还在吃醋?"
"
老奴不敢妄言。
只是女子牵挂心爱之人,本就是人之常情。
"
祁蘅觉得很有道理。
一个孤女,幻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情理之中。
她心里还是想要独占自己,所以这几日才始终不高兴。
这日,祁蘅又到了偏殿用午膳。
桑余如往常一样,起身,行礼,等着吃饭。
祁蘅看着她低头用膳的模样,忽然开口:"
其实,朕从没有碰过晚宁。
"
桑余筷子一顿,抬眼看了他一眼。
她并不是很明白祁蘅为什么突然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