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御书房。
祁蘅刚屏退了几个大臣,这几日朝中诸事繁忙,他头疼的愈发厉害。
赵德全躬身进来,低声道:"
陛下,今日的饭菜已经给桑婕妤送过去了。
"
祁蘅头也不抬,语气冷淡:"
她又没吃?"
赵德全迟疑了一下,道:"
回陛下,桑婕妤今日……全都吃完了。
"
祁蘅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赵德全,眉头微蹙:"
全吃完了?"
赵德全点头:"
是,一点没剩。
"
她这是幡然醒悟,决定不闹了?
祁蘅沉默片刻,忽然想起昨日自己盛怒之下似乎又弄伤了桑余的伤口。
他放下笔,语气缓和了些:"
她的手……如何了?"
赵德全一愣,随即脸色微变,猛地跪下,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
奴才该死!
奴才去的时候,见桑婕妤的手被白布包着,没流血,便没多问……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
祁蘅眉头皱得更紧,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他挥了挥手:"
去。
"
——
桑余被锁链束缚着,安静地坐在窗边看雪。
雪这种东西,白茫茫的,好似能把这世界的一切东西都遮的干干净净,桑余想出去走一走。
赵德全带着太医匆匆赶来,见到桑余瘦弱的身影,心里莫名发酸,低声道:"
婕妤,奴才带太医来给您看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