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亓跟上她的步伐,两人并肩而立。
“和你一样,眼看李平找到财物,我也来寻找。”
姜念撇了撇嘴,她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真的深更半夜寻找财物,容亓浑身上下不染半分尘埃?
她才是真真正正寻找财物,满头的蜘蛛网,衣摆处全是灰尘,就连指甲盖里也是脏污漆黑的泥垢。
……
容夫人举着火把,焦急的团团转。
“这俩人,深更半夜跑哪去了?”
容悦踮着脚尖张望,望了半天也没望到人影,正打算接过火把去寻找,姜念抱着红木箱子从暗影中奔来,身后还跟着身姿笔直的容亓。
容夫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穿梭,快速划过一丝探究。
这丝探究没维持多久,就被容悦的惊喜声打破了。
“嫂嫂,你在哪找到的?这么多金银首饰,咱们要发财了。”
“嘘嘘嘘!”
姜念四下望了望,赶紧做噤声手势,“财不外露,进屋说。”
翌日天不亮,李平敲着梆子嚷嚷着赶路。
一夜过去,大家相安无事,足以证明传闻虚假。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鬼,哪来那么多玄乎的苗疆蛊虫?
都是扯淡!
李平寻找到了财物,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姜念比他还得瑟,恨不得双脚生起风火轮,快速赶到锦州城。
走至官道时,流放大部队突遇逃荒大部队,刚得瑟没几天的心情突然跌入谷底,姜念右眼跳个不停。
“怎么那么多人呀?看着比咱们还惨!”
容悦扯了扯姜念手臂,小声道:“嫂嫂,他们怎么反方向走?”
姜念也不知道,“看看官差怎么说。”
赵顺抓住一名灾民问,“敢问发生了何事?为何灾民全部往回走。”
下一站抵达锦州城,过了锦州,再穿过一个深山,便抵达宁古塔的绥州城。
看这群灾民衣衫褴褛,行色匆匆的模样,便知道绥州城发了灾。
不知这个灾是瘟疫还是……
灾民叹了口气,“锦州发生了瘟疫,还遇蝗灾,那里没活路啊。”
赵顺脸色一白,瘟疫?蝗灾?
他们这群押送犯人的官差才是真的没活路。
操他奶奶的,早知道不接这个破差事了。
可差事不能耽误,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18层炼狱,也得硬着头皮押送犯人。
赵顺咬咬牙,指着老天咒骂了一炷香。
九月正是丰收的季节,偏偏遇蝗灾,老天爷简直不给老百姓活路。
锦州是去不成了,去了得送命。
赵顺愁的直挠头,姜念、容亓听说后,心下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