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这辈子都没这么衰过,流放路上来大姨妈就算了,特么的,还和小叔子共处一室,哦不,共处一车。
尤其容亓那张俊脸流露出一种复杂神情,明明闪烁着关切之意,却被某种枷锁无形中束缚一般,犹豫不决,须臾后,他好似战胜顾虑,叹了口气,关心问道:“嫂嫂,你还好吧?”
姜念有气无力的回答:“还好……”
好个屁,她快疼死了。
一动不动躺在囚车上,稍微翻下身,波涛汹涌的热流哗啦而至。
姜念怕侧漏尴尬,干脆蜷缩在囚车一角,一动不动。
奈何山路崎岖不平,古代的车没有充气轮胎,每走两步,咯噔一下,紧接着波涛汹涌哗啦汹涌。
姜念想死的心都有!
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
老天爷为什么让她流放?
她想回家,她想亲爱的祖国妈妈,她发誓,只要老天爷让她回家,她绝不浪费食物,绝对扶老奶奶过马路,绝对打游戏不骂人,绝对……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睡着了,颠着颠着进入梦乡。
她好像回到了现代,她看到了爸爸妈妈悲伤哭泣,也看到自已的…尸体?!
尸体盖着白布,被推进火化炉,姜念甚至感觉到皮肉烧焦的痛苦,她觉得好疼,浑身都疼,疼的发颤发冷。
冷…”
姜念蜷缩着发抖,口中不停喃呢,细听之下,似乎有细碎的呜咽声。
容亓蹙了蹙眉,她…好像在叫冷。
将身上唯一一件破布披在姜念身上,对方不仅没有暖和分毫,反而打起冷颤,脸色愈发苍白。
容亓看了看自已的手,眼神时而聚焦于指尖,时而透过指缝看向姜念,眉宇思索片刻方又打开。
最终,他探出手掌,朝姜念额头摸了一把。
没有发烧?
收回大掌,容亓盯着她看了好大一会儿,眼神透露着一丝迷茫。
女人来月事,都会冷么?
意识到自已想什么后,容亓耳根发烫,手掌蜷缩起来,喉结不自觉咽了咽。
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女人的事,尤其是嫂嫂的事,关乎伦理纲常,不是他能关心的,哪怕丝毫也不可沾染。
“娘。”
容亓喊了容夫人,“嫂嫂好像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