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你去哪了?我刚才都准备带着警卫营的人,出去找你了。”
病房门口,小孙看到陆非羽的身影后,立刻急匆匆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购物袋,十分关切的询问道。
“哦没事,我出去转转透口气,忘了跟你说啦。”
陆非羽眉头微皱,心不在焉的回应道。
从热芭病房离开,他那颗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一直在问自已,这事是不是办的有点过了?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虽说两人刚认识几天,可好歹也算是共患难一场,共同经历过生死危机,关系近一些也算正常。
自已当着外人的面,没给她这个大明星面子,确实有点不妥,就算要还钱,私下无人的时候再给,不也行吗。
这么一想,陆非羽心里悄然间升起一丝愧疚,慢慢理解了热芭的心情。
本来高高兴兴出去逛街,人家好心好意带着自已去买衣服,结果却因为他的木讷与不谙人事,闹得如此难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得对方没有台阶。
这要是碰见嘴巴大的销售,肯定会把这事传出去,整的好像人家上赶着倒贴,自已还当众打脸不领情。
“首长,周大队来了,正在房间里等您呢。”
小孙看他站在门口发呆,缩着脖子小声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
陆非羽回过神来,心中已经做好去找热芭道歉的准备。
不管咋说,这事办的确实欠考虑,理应向人家道歉。
别看他平日里贫嘴爱抬杠,像是个不讲理的小混蛋,实则他心里也有一杆秤,是非曲直自有判断。
“回来了旅长,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刚进屋,坐在病床前的周兵匆忙起身,换了一身常服的他,身上少了些许戾气,多了一种独属于军人的庄重肃穆。
“随便出去转转,在这待着实在是太无聊了。”
陆非羽晃着快要生锈的腰杆,慢悠悠来到落地窗前,随口问道:“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啦?”
“刚出完任务,代表兄弟们过来看看您。”
周兵站在他身后,表情严肃,腰杆挺的笔直。
作为空突旅第一批基层军官,他对于陆非羽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敬畏中夹杂着一丝丝永生难忘的畏惧。
当初刚进来的时候,整个旅上上下下所有在职人员,全都成为他的第一批受训人员,结结实实的训了一遍。
那种痛苦与酸爽,身体被压榨到极限的苦楚,根本就不是人受的罪。
有几个抗压能力差的,没扛几天就被遣送回了原单位,能坚持下来的,混到现在最次也是个中队长。
所以,在这帮人眼里,陆非羽不单单是旅长,还是他们的教官。
“最近怎么样,忙不忙?”
陆非羽这几天也没关注部队里的事,完全不知晓上级下达的戍边任务。
“忙,忙的没有喘气时间。”
周兵如实回应,染着血丝的眼睛里很是少见的浮现出疲态。
“战区下达戍边任务,咱们空突旅担任主力部队,周边数个城市,几百公里防线,全是咱们的作战区域,每天接不完的支援任务。”
“我也是刚从前线下来,一夜没有合眼。”
“好事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陆非羽,内心忽然升起一缕急躁,回头笑吟吟的说道:“只有实战才能快速提高大家的综合水平,融合贯通平日里的理论知识和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