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知凡拿着那么多东西他们心思各异,这怕是得花不少银子吧?
吴来娣满眼羡艳,那天她把小儿子郑旺财从外面找回来,第二天早早地就去找胡人冬了,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收。
想想也是,大字不识的咋学啊?
这家里有个秀才是不一样哈,这已有学问了干啥都简单得很。
许清离才跟着胡忍冬学了多久啊?就已经这般厉害了!
镇上有钱人家肯定没少给银子,不然咋能买这么多东西?
她看见就心痒痒但是也不敢得罪了,怕许清离把自已的那点子事儿捅出去。
因此她默默往里坐了坐,一会儿就在旁边静静地看戏得了。
孙大花还在记恨上次许清离在河边说她屁股漏风,儿媳妇不给她银子花的事儿。
此时她看这个丑女人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也不怕得罪人,正好李翠儿开头了她就顺着坡往下说:“就是翠儿说的这个理,谁家婆娘不心疼家里当家的?”
说着她还怪异地看了一眼许清离,那眼神要多剜酸有多剜酸。
这人还隔着那么远就已经被说上闲话了,许清离看着罪魁祸首江知凡后悔今儿带上这个男人了。
瞧瞧瞧!
瞧你那情妹妹,又把战火往老娘身上引。
江知凡一脸无辜,但想到李翠儿就犯恶心。
上次他都那般说话了怎么这女的还贴上来?烦死个人了。
许清离不高兴,回家了爹娘都要怪他,岳父也在家里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欺负的。
两个孩子现在也不粘他了,要是看到许清离因为他不高兴说不得连他这个爹都不要了
越想越可怕,因此他一到牛车旁边就说:“我就乐意拿东西,男人拿东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何况许清离还是我的娘子”
他一番话说得坦坦荡荡,李翠儿死死咬着唇也无话反驳。
吴来娣听了他的话有点触动,羡慕许清离这么浑的一个女人还有个秀才相公如此护着,不像她早早地就死了丈夫。
其他人跟她一样也只静静坐着看戏,瞧李翠儿好像被伤透心了一样孙大花暗讽啥男人不要,一天天的净惦记有妇之夫了。
许清离事不关已一样,忘我地吃着手里的糖葫芦,看着李翠儿的模样坏心思就起来了。
她将糖葫芦递到江知凡嘴边柔柔地说:“夫君吃吗?这山楂一点都不酸,可甜了”
江知凡闻之一震,成亲这么久许清离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他,以前都是江知凡长江知凡短,对他呼来喝去的。
别说,这嗓音软软的仿佛落在他心尖尖上,有一股子酥酥麻麻的感觉。
知道许清离是为何这般,他笑着配合地咬下上面那半颗糖葫芦嘴巴动了几下道:“确实甜”
许清离瞳孔微微一缩,这男人为什么不咬下面那颗啊!
李翠儿眼睁睁看着他们恩爱互动,心再一次碎了,哪里还有什么找事儿的心思。
“一个妇道人家,好生不要脸!”
她瓮声瓮气地骂了一句,撇过头不忍心再看了,现在都不想跟他们坐同一辆牛车了!
“行了臭小子!
要恩爱回家去,这么多人呢!”
赶牛车的大伯笑骂一句,一家子坐好了这才出发。
一路上李翠儿如坐针毡,因为她时不时就听见江知凡问许清离热不热渴不渴,要不要吃点儿东西,要不要喝点儿水。
她感觉自已都快疯了,对许清离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度。
当初要不是半路杀出来个许清离这秀才娘子可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