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新兵们迎来了全新的挑战。
清晨五点三十分,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训练场东南角突然多出了一座迷彩帐篷。
这座帐篷与常见的军用帐篷不同,四周用沙袋垒起了半人高的围墙,入口处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枪口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卧槽,这么大阵仗?”
张浩揉着惺忪的睡眼,作训服领子还翻在里面,“该不会是实弹对抗吧?”
赵小虎踮着脚张望,作训靴踩在潮湿的草地上发出咯吱声:“我听说特种部队有种训练,把人关在笼子里放狼狗。。。”
“放屁!”
王强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那是警犬训练基地。”
徐哲站在队伍中段,目光不自觉地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夜安静地站在队列末尾,右臂的石膏已经换成了轻便的碳纤维固定支架,在晨光中泛着哑光。
少年似乎察觉到视线,微微侧头,一缕黑发垂在眼前,又被他不耐烦地吹开。
“立——正!”
李昊的吼声像炸雷般劈开晨雾。
他今天格外严肃,作训服熨得笔挺,连常年在腰间晃悠的战术手套都规规矩矩戴好。
新兵们瞬间绷直脊背,作训靴跟碰撞的声音整齐得像一声闷雷。
“很高兴是吧?”
李昊背着手踱步,作训靴碾过一颗小石子,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以为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要不要给你们放个烟花庆祝一下?”
新兵们大气都不敢出。
张浩的喉结剧烈滚动,作训服领口很快被冷汗浸湿。
“心理抗压训练。”
李昊突然停下脚步,嘴角扯出一个堪称恐怖的笑容,“待会儿谁尿裤子,全队加练十公里。
谁哭出声,二十公里。
谁晕过去。。。”
他故意拖长音调,“医务室有得是葡萄糖,输完液继续。”
帐篷的帘子突然掀开,一个铁塔般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比李昊还要高半头,迷彩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布满伤疤的前臂。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眼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眉骨一直延伸到颧骨。
“我是张教官。”
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铁板,“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你们会恨我。”
徐哲注意到李昊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两位教官短暂地对视,空气中仿佛有火星迸溅。
——
帐篷内部比想象中宽敞,却被刻意布置得压抑逼仄。
四壁贴满战场照片,有些画面血腥得让赵小虎当场干呕。
六把审讯椅呈扇形排列,每把都配备了手铐和脚镣,金属部件在冷光灯下泛着寒光。
“规则很简单。”
张教官按下控制台按钮,角落里的大功率音响突然爆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频率高得让人头皮发麻,“回答我的问题,错一次,噪音加十分钟。”
张浩是第一个“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