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夏金元昨日还借郑举人的东风敲打了陈吉发,今日,当陈吉发拿出足够的诚意和赚钱的机会,他又立刻倒向了陈吉发。
就像陈吉发说的,没人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没必要你死我活。
“夏叔叔抬爱,晚辈还有许多东西要向您学,可不当您夸赞。”
“哈哈哈,小子挺记仇。
说吧,什么时候动工。”
“刚才晚辈也说了,见银动工。”
“嗯,好说,好说。”
夏金元点点头,又冲后面仆人喊道,“备酒菜,今日中午,请陈公子留下好好吃顿酒。”
陈吉发没想到这老小子突然如此热情,只好面为其难留下吃饭。
席间,陈吉发才知道夏金元为何突然如此热情。
原来,这老小子通过县里的关系,知道了陈吉发今年负责郑店的秋赋,一早就想请陈吉发商议秋赋粮的购销,只是没找到机会。
郑大少找到他,便正好借这个由头,逼着陈吉发来见他,然后磨他几天,从而借机压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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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陈吉发直接抛出了精面方子这个大杀器,打乱了夏金元的计划,这才让老小子重视起来,同他平等相待,准备认认真真谈合作。
“您这办法脏了点,不过人还算直爽,态度还算真诚。”
“你们这些读书人肚子里都是弯弯绕,同你们比脏老夫还没这个本事,就只有直率点了。”
两人互相调侃,陈吉发觉得这老头越发有趣。
“说吧,粮食怎么个收法?”
“入仓价的一半。”
陈吉发瞅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你小子还是年轻。
老夫那个便宜女婿能坐到这个位置,每年也是要花钱的。
五成差价里面,他就要抽走二成。
剩下的三成,咱们俩平分。”
陈吉发还是摇头。
“入仓价六成五,您同仓大使分钱,陈某不收钱。”
“哟,小子挺有风度。”
“农为根本,秋收本就谷贱伤农,若一味压价,农民没有余钱,挣扎度日,便没有多的银子给周转,也就没有多的银子给我们赚。
陈某并非风度,只是看得略远些。”
“也行,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老夫也让些利,七成,如何?”
“甚好!
夏叔叔果然是个爽快人。”
“哈哈哈,吃酒吃酒!
黄老板也是,不必客气!”
黄江海全程当了陪衬,插不上嘴。
对陈吉发卖掉精面方子的事情,心里还有些疙瘩,此刻也只能赔笑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