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的时候他案上还有一垒文件,正低着头看东西,听到动静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是我,指了指隔着案子他对面的椅子,让我坐。
我坐下了,但是他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过了一会,才把文件合上,说都是老毛病了,一份文件不到看完放不下,实在是让我久等了。
我笑笑,说没事。
他见我跟前没有人倒水便准备起身,说是给我倒杯水。
我连忙让他坐下,说这事就不劳烦了,我自己动手。然后我就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旁,拿了只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水。
回来坐下。
他喝着茶。
我喝着水。
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白老先生才率先开口,问我考虑得如何呢?
我说我可以去看看,但是能不能解,我不敢保证。
他欣喜地笑了笑,说我肯帮忙那已经是天大的情面。
我拿手止住他,说这事且暂时放在一边,我之所以答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阿雨的面子。
但是。
我话锋一转,说白家好像早就容不下阿雨了……
白老先生面色一变,张了张嘴,但是半天都没说出一字,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说都是那笔遗产闹的。
我呵呵发笑,说可能没那么简单吧?
他愣了一下,眸子里的眼神有些慌,但是很快恢复自然,问我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把兜里的黄布包拿了出来。
我说今日我也把话说开了,阿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此次来是报恩的。这三阴我也不管是你作为家主叫人去放的还是膝下其他子女去做的,我希望能停止对阿雨的伤害。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这个忙我不但不会帮,反而会采取一些手段。
至于什么手段……我笑了笑……希望白家不要见到我使手段为好。
我这话几乎等于威胁。
作为一家之主,并且见过大世面的人,白老先生也是微怒了下,可最终还是软了下来,说这些都是下面的人,胡乱揣摩他的意思去做的!如果白家无事,他又怎么想着去牺牲谁呢?
我冷哼了一声,没有接他这话。
我说这是其一,还有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