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又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们下棋。
这两人,下棋的速度又跟乌龟一样,明明眼看着要把棋子放下了,还又抽回手,说要再想一想。
特别是这老鼠精。
心黑手短。
不是人!
这盘棋,从大白天一直下到天黑,那明珠的日光变成了月光,人生变成了虫鸣。
直到后半夜,这两人才决出胜负,老鼠精胜了半子。
老瞎子哈哈大笑,拍起了老鼠精的马屁,说还是太老师祖厉害。
太老师祖?
这什么称呼?
我一听这称呼,就觉得不对劲了!
敢情这老鼠精认识老瞎子,敢情这老瞎子和老鼠精是一窝的!
那也就是说,打从我进了陪墓到现在,老瞎子对我的情况其实都是了如指掌的!
我那个怒啊!气啊!
突然我的身子一松,能动。
我刚想找老瞎子算账,可是这脚才一迈,就把自己给绊住了,绷得太久,根本迈不开来。
他们一人一鼠哈哈大笑。
我躺倒在地,缓了一会,我问他们这样有趣吗?两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家伙,欺负我这么一个年纪还没你们零头多的小伙子,你们也不知道害臊。
老瞎子说他又看不到东西,就算脸红也无所谓。
老鼠精更是不要脸,说脸红是人才会有的,老鼠哪里会有。
我撇了撇嘴,双手环在胸前,不想搭理他们。
老瞎子哟呵了一句,说我还长脾气了。
老鼠精在旁边附和,说那可不是。
老瞎子说我既然不愿跟他们说话,那就他们自己聊吧。
说完那出了一本书,这书我认得,鬼书!
老瞎子翻开了鬼书,因为他是放在桌上,我坐在地面,这高度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上面写着什么。
老瞎子说看到了没,第五个名字出来了。
老鼠精说还真是,它诶了一句,说它不认识字,这上面的字叫什么啊?
老瞎子说他认得,这第一个名字啊,叫艾青。
翻过一页。
第二个名字啊,叫林成。
又翻过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