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五年四月十二日,贵妃姚氏本月月信第二日。”
“同日,帝宿太极殿,戌时一刻安贵妃至,侍寝。”
“四月十三日,贵妃姚氏本月月信第三日。”
“同日,帝宿静澜院,贵妃姚氏带红侍寝。”
“四月十四日,帝宿静澜院,贵妃姚氏带红侍寝。”
“四月十五日……”
“四月十六日……”
苏辰抬眸撇了一眼安贵妃,手上卷册飞快地向前翻动了几页,接着读道:
“三月九日,贵妃姚氏本月月信初至,三月十四日,月信毕。”
“期间,安贵妃前往太极殿侍寝三日,皇上留宿静澜院三日。”
“二月……”
武玄策眸子里冷芒一闪,沉声道:“够了。”
苏辰淡笑,转头着看向安贵妃,“还要本宫再向前翻阅吗?”
“你是故意的!”
安贵妃脸色难看,又羞又怒的道:“你故意安排来月事的明贵人侍寝对不对?”
苏辰微笑反问:“本宫奉旨为皇上安排侍寝,不是故意的,难道还是无意的不成。”
安贵妃已经明白,今夜明贵人侍寝之事根本不是皇后的疏忽。
从头到脚都是皇后专为她设的局。
自打她说出“带着月事侍寝有罪”
的那一刻起,就落入网中了。
安贵妃深吸了一口气,以手扶着心口,道:“那又怎么样!”
“皇上是体恤本宫体弱,才在本宫月事期间多加照拂,那时候本宫睡前虽然与皇上同处,就寝时可都是分床睡的。”
苏辰沉声反问:“明贵人与你同为皇上的女人,既然你可以与皇上分床就寝,明贵人就不可以吗,太极殿有偏殿四间,还住不下一个明贵人?”
安贵妃恼羞成怒:“她只是个正五品贵人,怎么能同本宫相比!”
“不管怎么说,侍寝是为了给皇家延续子嗣,你安排带月事的妃嫔为皇上侍寝就是不对!”
苏辰将卷册“砰”
的一声拍在桌案上,呵斥道:“荒谬!”
“皇上日理万机,龙体何等紧要,难道就不能歇息一天,难道后宫妃嫔为皇上侍寝,只是为了诞延子嗣,不需要同皇上交心,以女子温婉,舒缓皇上忙于政务的劳累?”
“民间凡夫尚且以夫妻情感恩爱为贵,安贵妃却说皇上与妃嫔同寝只为了延续子嗣,难道安贵妃认为皇上是个无情之人,各宫妃嫔与皇上之间只有肉欲!”
“我没有!”
安贵妃急忙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