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衍闻言,先是不满地道:“什么叫被逼迫过甚,我们哪儿逼迫他们了。”
随即才又嫌弃地道:“主簿你这是出的什么主意,什么叫人不在了。我们只是要他们的钱,没行到主簿你倒是更狠,直接要他们的命。”
“你可别瞎说啊,”
陈主簿急急地辩解道:“老夫可是奉公守法的善良人家,哪会要人性命。”
“那……”
吴衍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住了,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明白主簿的意思了。主簿这主意果然是高啊!”
“真明白了?”
陈主簿又问了一句。
吴衍刚准备说是真的明白了,可看陈主簿那个意思,他又把嘴闭上了。
陈主簿呵呵一笑。
“你我皆是朝廷命官岂可知法犯法。”
“这我明白。”
吴衍回了一句。
“嗯,那就要把他们送离本地。可只要在南楚这片地方,他迟早都能回来的。到那时候这关系可就不好回转了。”
吴衍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刚刚就是这么想的,只要把人送走,离开这块地方就行了,确实没想到人家万一回来怎么办。匹夫一怒,可是能血溅五步的。
“那主簿的意思是……”
“我哪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越远越好了。”
吴衍沉思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哈哈笑着道:“我明白主簿的意思了。你是说通过穆公子把刀北方去?”
陈主簿连连否认。
“那可不是我是意思。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明白,明白。”
吴衍一副看穿一切的白表情,嘴上却说着:“这一切都与主簿无关,这都是我自己想的办法。”
说着吴衍就站起来。
“我这一位耽搁了主簿不少时间了,该告辞了。我还得给穆公子写封信,挺长时间没联系了,我还怪想念这位小兄弟的。”
说完,吴衍便径直离开了。
陈主簿摇了摇头。
“年轻人就是急躁,稍稍打听一下不就知道穆公子的那位侍女就在县里。”
吴衍是直接离开衙门,就要直接回自己的府邸。路上想了想拐了个弯去了徐悠泽的府上。
两人见面以后,徐悠泽调笑着道:“吴衍兄这么突然地过来,定是有什么好事想起小弟了。”
吴衍不满地哎了一声。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不能探望一下悠泽兄吗?”
徐悠泽呵呵一笑。
“我这里自是随时欢迎吴衍兄。吴衍兄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二人谈笑了一阵,吴衍才道:“我这次过来,是有事相询。”
徐悠泽眼神示意吴衍继续说。
“不知悠泽兄的债收的怎么样了?”
徐悠泽叹了口气。
“一言难尽呐,吴衍兄。当初若是不往出借贷,百姓们说你不顾乡情。现在往回要账,他们还是要骂你。你说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