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纸条塞了回去,又火速跑了一圈,基本都是这句话,看来,他们是单线联系,即便一个地方暴露了,其他人照样可以行动。
紧接着回了一趟家,将孩子放在了床上,又去了母亲房里。
“你干啥去了?再不回来都要报公安了,带着孩子呢,这么晚不回来!”
也难怪明雪生气,隔壁胡同刚出了事,一个下了晚班的女工被害了,就死在胡同口,所以,王芳单位才要求住在宿舍,也是为了安全。
“妈,刚才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所以才回来这么晚,今晚颜颜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单位,这几天不一定能回来。”
啊,明雪有些吃惊,儿子也太神了,出去遛个娃,就发现了敌情,好吧,他干的都是大事,家属不能拖后腿。
“你去吧,家里有我,不会有事的。”
此时,还真是需要有个老人坐镇。
周明去了高处长家,在被窝里将人挖了出来,
“你疯了,没有规定晚上不许出门,你是不是有职业病了,见个人就怀疑是特务。”
高处睡得迷迷瞪瞪的,破棉袄也不挡风,冻得直哆嗦,摸了半天,原来扣子系斜了,周明恨不得给他泼盆凉水,让他清醒清醒,
“你听我说完,那人塞的字条我看了,十点统一行动呢,总共搜出来五张。“
一听字条,高处长一下子醒了,一把扣住了周明的肩膀,
“你说什么?他还塞了字条?”
周明很想翻个白眼,敢情刚才都白说了,
他家只有两间房,一间住着他们夫妻,一间住着两个儿子,根本没有说话的地方,
“走,回单位去,”
一到单位,就给王处长打了个电话,目前只有他们仨是处级领导。
“你还不知道吧,王处长的父亲是高级领导,他们家有电话。”
周明跟他不熟,耸了耸肩没说话,既然叫了人,那就等来齐了再说吧,省的一遍遍的腾剩饭。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最近社会很动荡,咱们的大领导病重了。”
他语调沉重,周明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快到年底了,明年一月,他尊敬的领导就要去世了,从他开始,拉开了动荡的序幕,明年,要发生太多太多不好的事。
“前些时候,恢复一批老同志的工作,可有人不满意了,毕竟闹了那么多年,总算是有了权力,谁愿意再交出去?”
“您的意思是,这些杀人放火的事,都是人为策划出来的?”
“我也是猜测,社会乱了,那些刚刚回到岗位的领导就算失职,至少能力不足,如果再找点理由,再次免职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原来他还是太天真了,这一晚上,他都以为是残留的特务呢,不过,高处长分析的很在理,那男子看起来就三十来岁,建国时还很小呢。
不一会,王处长气喘吁吁的进了门,
“来晚了,这天也太冷了,我的脸都冻僵了。”
原来,他是骑自行车来的,也是,半夜三更的,公交车也没了呀。
周明将看到的告诉了他们,还有在纺织厂仓库听到的对话,他又模仿那人的笔迹,将字条复原了出来。
“他没有发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