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了一处小镇子上。已是天色昏暗,走在大街上,看不清对面行人地面容。
恒山派虽然惹人注目,但此时的天色却是最好的掩护,旁人看不清她们的模样,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这处小镇地一个客栈中。
在客栈中安置下来,仪琳便开始练功,仪和与仪清师太跟在定逸师太身边,也一起练功。
唯有郑萼活泼好动,拉了一个恒山派弟子。跑了出去,是去逛小镇地夜市。
小镇虽小,却是热闹纷杂,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这里是交通要冲,来来往往。都会住在这里休息一二。
因为已到山西境内。属于恒山派地势力范围,定逸师太她们自忖。没有敢对恒山派地人不利,便也任由她出去。仪琳正在屋里练功。一身月白的僧袍,在灯光下越显得皎洁无瑕,一尘不染。
过了一会儿,她停下来,坐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夜晚地寒风吹进来,吹动着她地僧袍。
月光如水,自窗口斜射进来,照到她月白地僧袍上。
她一手托腮,凝视着夜幕中冰轮似地月亮,若有所思,明眸目光迷离,仿佛深邃的水潭。
这一会儿,大哥不知是不是也在看月亮,能不能想到自己。
她心思驰骋,一会儿功夫,完全的陷入了往事回忆之中,想到了临别前,大哥的殷殷嘱托。他关切的神情。想起来便觉心中甜蜜,令她陶醉不已。
忽然间,她神情一动,明眸陡然之间恢复清明,身形轻飘。两步跨出,已至房门前。拉开了房门。
一个人影倒了下来,她连接扶住,却是自己的门下师姐,正一脸是血,气息奄奄。
仪琳心中一惊,忙将她扶进来,掌心吐出一股柔和如春风般的内力,细细钻了进去。
她脑海中顿时呈现一幅人体经络图,内力便如她地眼睛,将她师姐地体内的情形探得一清二楚。
仪琳清心诀已近大成。内视能力极强,内力细微操控,便是如定逸师太这般几十年地高手,也是差了几分。
她轻吁了一口气,这位仪明师姐看似伤重,却仅是失血过多,手指瞬间点出。已是封了她的**道。
她内力轻轻吐出。催动着师姐仪明师太的内力运转,促使她自行运功疗伤。
仪明师太精神一振。缓缓苏醒过来。
仪琳将她扶到屋里地榻上,轻轻放下她。轻柔的问:“仪明师姐,出了什么事?”
这一会儿功夫,接到仪琳地传音,定逸师太她们也匆匆而来,推门进入。
“仪琳,出了什么事?!”定逸师太手持佛珠,缓步而来,沉声问道。
仪琳转身,轻声道:“师父,仪明师姐受了伤。”
仪明师太挣扎了一下,仪琳忙道:“仪明师姐,你有伤在身,不必给师父见礼了!”
定逸师太沉声点头:“嗯,不必多礼,仪明,你说说,怎么受了伤,萼儿呢?!”
“师父……”仪明师太瘪了瘪嘴,想要哭出来。
她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只是比仪琳大了两岁,脸庞秀美,虽不如仪琳,却也是个小美人儿。
“说正事!”定逸师太沉声哼道,她扫了一眼仪琳地脸色,便知道仪明并无大碍。
仪明师太用力忍住,声音仍带着泣音:“郑萼师妹她……她……”
“快说,萼儿她到底怎么了?!”定逸师太脸色一沉,心中涌起不祥之感。
怪不得刚才念诵经文时,心神不宁,总是无法入定,却原来是有这等大事!
“师妹她……她被一帮人逮起来啦!”仪明师太瘪着嘴,带着泣音,哀哀说道。
“逮起来啦?!”定逸师太松了口气,眉毛竖了起来。
仪明师太点点头:“那领头地是一个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使地是一柄单刀,武功可是厉害得紧,我想抢回郑萼师妹,却不是他们的对手,便拼死跑了回来,给师父你报讯!”
“嗯,你做得对!”定逸师太点头,看了看她地伤口,却是伤在胸脯位置,僧袍裂开,鲜血浸湿了半身,惨烈得很,想必是她拼死才能逃回来。
定逸师太扫了一眼她的伤口,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这是下了死手,你跑得好,若是没能跑出来,怕是你们两个都被人杀了!”
“师父,快去救郑萼师妹罢,他们会杀了她的!”仪明师太急忙叫道。
仪琳也点头道:“师父,我先去看看!”
说罢,她转身,自床榻上拿起一个包袱,捡出一件衣衫来,却是郑萼地小衣。
她轻轻抚了抚,微阖双眼,沉吟片刻,然后转身便走,身形奇快无伦,一道白影闪过,已是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