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起了一道声音,“义母啊,义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凤伶俐不知何时站到了身旁,左手捧着一把瓜子,右手边嗑着瓜子边看前边两人的争论。
“小将军,我来给你解释解释。”
一道清脆的女子笑声在空气中响起,凤伶俐的余光瞥见一道人影凑了过来,转头去看。
身着杏色衣裙的女子,手持一把绣花圆扇,可不正是那个总想掐他脸的女管家。
他想也不想地,往颜天真的身后挪了挪。
“太子殿下那句话的意思是——夏天的虫子不可能和它们谈论冰冻的事,因为受到生活时间的拘限;井里的青蛙,不能和它们谈论大海的事,是因为受到生活空间的拘限;这意思大概就是和你聊不到一块去,太子殿下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小莹给出了解释,又道:“这南弦郡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他与人争论起来,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这边的几个人在看戏,前头的两人依旧在争论。
“殿下觉得与我聊不起来,莫非是心虚?”南弦望着凤云渺,笑道,“太子殿下这么快就没有耐心了呢,这不禁让我怀疑,您对郡主的耐心又能有多持久?”
“你是一定要与本宫争个高下了。”凤云渺唇角噙着一抹冷冽的笑意,“你说你忠诚?那好,且先相信你,撇开你对她的忠诚不谈,你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如果你只晓得忠诚,什么事也干不成,那你又有什么用?”
“太子殿下未免把我想得太过一无是处。”南弦朗声一笑,“才情我有,武艺也尚可,太子殿下不如说说,想要与我比试什么?我必当奉陪。”
“这个南弦,在云渺的冷眼之下还能笑得出来,有两下子。”颜天真嘀咕了一声。
“郡主,这南弦郡王,也是众多贵女喜欢的,追求者不在少数,他父亲镇安王在朝中有一定的地位,他们南家势力不小,这南弦郡王也算是男子中的佼佼者,否则咱们王爷也不会与他为友了。”
小莹笑着拱了一下颜天真的肩,“咱们王爷可不会跟废物打交道的。”
“有道理。”颜天真点了点头,从凤伶俐手中捏了几颗瓜子。
“比文韬武略,只怕是要说本宫欺负你,本宫就怕这下手没个轻重,将你打残了可就不好了。”
凤云渺说到这儿,手掌紧扣着椅子的把手,下一刻——
‘喀’
椅子的把手被硬生生扭断。
凤云渺将扭断的把手扔到了地上,上头依稀能见五道指印。
那是用手掌硬生生地将木质的把手捏成那样子的。
厚实的木块都能捏成那样,更别说脆弱的人体了。
南弦望着地上那块椅子把手,暗暗心惊。
凤云渺的内功,他怕是比不上的。
这也难怪他会说出那句——怕下手没个轻重,将你打残了可不好。
真动起手来,兴许真的会被他打残。
“诗词书画,文韬武略,这些庸俗的东西就不比了,但凡是有点能耐的人都略懂这些,咱们来比点特别的,如何?”
凤云渺说到这儿,淡淡一笑,这一次的笑容倒很是无害,却并未让人心里放松。
“先说说你能为她做什么,咱们再来比什么。”
南弦想了想,道:“我能为群主做的事有很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云渺悠悠道:“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畏惧?”
“无所畏惧。”
“好。”凤云渺唇角再次挑起一抹笑意,“那咱们就比上刀山下火海罢,来人,准备刀山火海。”
凤云渺此话一出,众人愣了。
刀山火海……怎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