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知看起来确实没多少精神。
“……”
苏知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好像个不认真吃饭被抓包的坏小孩。
谢疑放开他的胳膊,碰了他一下的脸颊,神色也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三楼有一种特供的餐点,你应该喜欢,过来再吃点。”
好像是应该拒绝的。
谢疑这个人,说是吃东西,但要是真的相信他只吃东西,就不只是天真,几乎称得上蠢了。
苏知没有笨到那个地步,他对谢疑对他的欲。望一直认知很清晰。
但是……被人摸了摸肚子,刚刚还没什么感觉胃忽然空荡起来,他好像真的又有点饿了。
刚刚确实没吃几口饭。
于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饥饿让他的意志力比较薄弱,被人一拉手腕就跟着走了。
走进电梯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公共场合,左右回头看了看。
还好这个烟花即将开始的时间点电梯口附近没人。
[怦怦。]
或许是后怕被人看见他和老板的不正当关系,苏知一整晚都有些不在状态懒惰跳动着的心脏,猝然快了一拍。
有了点精神。
两人上到三楼。
谢疑带苏知去包厢,说是包厢,其实是半封闭的,用屏风格挡着,营造出私密的氛围。
苏知又开始左右看,跟个到了新环境要谨慎查探一番的小动物似的。
谢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抬了抬眼皮:“其他人都离开了,这层楼没有别人,只有我们。”
苏知:“……”
他还是不要问为什么人都离开了吧。
8:28。
苏知被他推着后腰走进包厢。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
苏知回头看,看到谢疑把外套脱了。
浅灰色的西装下,今天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衫。
黑色包裹着身躯,黑色天然有种显瘦的错觉,似乎将他衬托得瘦削了一些,但抬手间偶尔可以看见鼓胀出来的肌肉轮廓、尤其是胸口和肩膀一块,还是能轻易让人察觉到危险性。
谢疑把外套挂在屏风处设计的专门用来放衣物的地方上。
苏知后退一步,警觉地问:“你脱外套干嘛?”
[怦怦,怦怦。]
不知道哪来的紧张。他的心跳又快了,像只在加速的小兔子,朝着终点线奔去。
谢疑眉眼一如既往的凝沉,黑眸稠深:“吃饭不方便。”
苏知:“……哦。”
逻辑上好像是说得通的,吃饭脱个外套很正常。
苏知也没办法就此挑他的刺,看了他几秒钟,慢吞吞地找位置去了。
苏知低头去拉椅子,男人上前一步走到他身边,在苏知做出像样的挣动以前,揽住他的腰,把他带到落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