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我希望你能勇敢一点。”
闻歌听得热血沸腾,热泪盈眶。
是啊。
这个时代的女子,很难很难。
医术传男不传女,女大夫凤毛麟角。
仅有的女大夫也不能抛头露面,只在大户人家给那些富太太们诊脉搭配药膳。
普通女子生了病,尤其是女子隐私一些的病症无法对男大夫说出口,要么强忍着要么用土方子。
她在庄子上,曾见过一个生育了多个孩子的妇女,因为没好好休养过,一干活子、宫就会掉出来,被一旁的妇女们嘲笑。
那妇女决心剪掉那累赘,她给自己准备了一碗平常舍不得喝的红糖水煮鸡蛋,用剪刀剪掉后,因出血过多身亡。
至死,她都没能喝到那碗红糖鸡蛋。
那只是普通妇女的缩影。
命苦的妇女何止一个?
王妃娘娘所说的这些,直直地撞到了她的心坎里。
闻歌第一次有这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她觉得困在亲情困在与养女斗争的自己很可笑。
她的生命,不该为这些无意义的事牵绊。
如果可以,她愿意做更有意义的事。
闻歌眼里闪着光:“我,不会,让您失望。”
谢莺眠看着闻歌的样子,轻笑:“接下来的这两天,你着重练习针灸,我教你去蛊之法。”
……
宁国公死亡的消息甚嚣尘上。
国公府无法再隐瞒此事,只能张罗着办丧事。
宁国公名声好。
吊唁堂搭建好之后,有不少人前来吊唁。
宁国公的家眷们身着孝衣,跪在地上,迎接着一波又一波前来吊唁的人们。
凌王府内。
虞凌夜看着兴致勃勃研究枇杷膏的谢莺眠,说道:“按照惯例,要停尸七天。”
“你选择在哪一天出现?”
谢莺眠头都没抬,道:“后天上午。”
“宁国公那一丝心脉非常弱,我给他强化后,想要恢复,至少需要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他会处于假死状态。”
“若是我们去早了,宁国公醒不过来也活不过来,反而会坏事。”
“若是去晚了,宁国公府的人不知道宁国公还没死透,会以为突然诈尸,惊吓四散,幕后盯着宁国公的人会趁机再将人杀掉,所以,后天上午是最佳时间。”
“对了,我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
虞凌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