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突然倒地、哀嚎的火炮手,自然是把周围人都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
“喂!你怎么了?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他中弹了!”
“中弹?是哪里射出来的弹丸?”
“是那帮蛮夷所射的弹丸吗?”
“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哪可能射得中……啊啊啊啊啊啊——!”
这名刚才嚷嚷着“不可能”的士兵,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捂着自己的肚腹,一边哀嚎着,一边倒在地上打着滚,鲜血霎时间便把他身下的雪地给染得一片通红。
众人刚想去查看这第2名突然中弹受伤的同伴——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有一人被弹丸击中,这一次,他被击中的位置是大腿。
然后是第4人中弹、第5人中弹、第6人中弹……
越来越多的人被不知从哪个地方射来的弹丸给击中。
中弹者的哀嚎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柄巨锤砸向剩余还未中弹的人的心灵。
不知这弹丸是从哪飞来的,以及不知下一个中弹者是否是自己——这种对于未知的恐惧,让恐慌的情绪以极为骇人的速度传播着。
“这些弹丸到底都是从哪儿射来的!”
“应该就是那帮蛮夷所射的弹丸!”
“这么远的距离,哪可能射得了这么精准……啊啊啊啊啊啊啊——!”
……
……
此时此刻——
“射击。”阿町用无悲无息的口吻朝身旁的射手说道。
一名负责替阿町充当翻译的年轻人,立即将阿町刚才所说的话,翻译给蹲坐在阿町旁边的射手。
砰!
得到“射击”的指令后,这名射手立即扣动扳机,然后将手中打空弹丸的肯塔基长步枪交给旁边负责填充弹丸的人,而自己拿过刚已做好射击准备的新枪。
阿町抓着枪管,双目紧盯城外的火炮手与大筒手,微调枪身。
“被抓得这么用力,这样我很难瞄准。”
翻译再次将阿町的话翻译给射手。而射手随后赶忙放松抓枪的力道。
“好,射击。”
枪声射击。
又有一名火炮手中弹,然后倒在雪地上哀嚎着。
阿町的身体还很虚弱,她受伤的位置还是锁骨的那一片位置,因此难以承受肯塔基长步枪射击时的后坐力。
所以——阿町将射击的任务交给了他人。
自己负责调整枪身,瞄准敌人。
而射手则只需要扣动扳机即可。
射手的旁边,坐着4名负责填充弹丸的人,他们的任务也很简单:负责将打空弹丸的步枪重新装填上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