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又杀了几个精致boss后,海阔天空才猛然反应过来。
【老大是不是早就发现那三个人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前脚咱们仗打完了,后脚他们就暴露了?还像是因为窝里斗暴露的?】
这傻孩子都没有看清楚,对面根本不是一伙儿,而是两拨人。
帕拉斯就是雅典娜却深受启发,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我说呢,老大,怎么气定神闲的。
】
怆怀一早就想到是这么回事了,因此不语,这是一味地杀怪,杀怪,杀怪。
毕竟眼下的情况,总让人有种松懈一丁点儿就会被远远甩开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那是事实。
全场只有珀伽索斯、阿星以及余月华没有被聂莞给卷起来。
珀伽索斯趁着三个总是骑着它的家伙忙于和哥哥一起杀怪,肆无忌惮地凑到阿星跟前,摇头甩尾,一副要开屏的样子。
余月华更是非常有谈兴。
“之前你在私信里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心里依稀有个猜测,但是毫无依据。
所以我姑且一说,你也姑且一听吧。”
聂莞知道她说的是安提戈涅相关的事情。
安提戈涅作为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居然让这世上诞生了一条以她为名的神谕,这是多少边缘神明都做不到的事情。
起码就何畅的线索以及余月华目前的考据,聂莞在努力寻找的月亮女神塞勒涅就没有同名神谕。
这会是因为什么呢?
聂莞真的很好奇。
余月华也是一样的好奇,但是翻遍了卡利俄佩神殿的藏书,却始终找不到相关的线索。
但是随着看的书越来越多,她的确有一个猜测。
“这话说起来可能有些形而上,但我这几天越看书越觉得,有些时候,青史留名的,未必是多么惊天动地的壮举,而不过是一种自私,一种激狂,一种热烈。
安提戈涅对于西方的哲学史来说,就是这么一个存在。
也许她的行为是自私、是出于自然人对自已主张的申诉、是她认为该如此去做,于是也就去做了。
她的确是个普通人,她要掩埋自已的哥哥也只是普通人再自然不过的选择。
但就是因为太普通,太寻常,人人都可能面对这样的抉择,这样的纠结,以至于她的困境、她的选择包括她这个人本身,反而具备一种普适性的意义。”
“的确有点形而上了,不是很能理解。”
聂莞说。
余月华无奈一笑:“那我举一个华夏的例子,你可能会比较容易感同身受一点。
嗯,让我想想……你上学的时候应该学过《箜篌引》吧。”
“芙蓉泣露香兰笑那首吗?”
“不是,是最初的那首《箜篌引》,又叫《公无渡河》的那首。”
公无渡河!
这四个字在耳边响起,聂莞如同过电一般顿时怔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