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托着一杯茶杯,举起来就要往地板上。
“不,不要……”陈同蒲心中好像是要失去什么的。
大玉儿笑笑,将茶杯递过去,笑吟吟道:“这才有那么一点意思!”
双手接过茶杯,指尖微微与大玉儿的指甲碰了碰,陈同蒲就像身体拉开一条缝,风呼呼往身体里灌。
陈同蒲整个人像是要原地飞升,脚踩大地,就感觉如临九霄一般。
“喝吧,茶凉了不好入口。”大玉儿笑着道。
陈同蒲双手把茶灌进肚子,茶的味道一点没尝到,但就感觉这比世间最甜的糖还要甜。
“大夫人,我……”
大玉儿收起笑容,神色突然变得冷冽起来:“好了,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将战书转交给莲先生,应战不应战,是他的事情,你走吧。”
“我……”
“怎么,还要我留你吃饭嘛?”
“不敢,不敢……”陈同蒲一头雾水,不知道刚才大玉儿还是春风一样温暖,现在,怎么就突然变得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寒冷。
“我们的事,回头再说。”大玉儿口中突然甩出来一句话。
陈同蒲眼前一亮,扫了扫大玉儿旁边的尚贝贝,突然恍然大悟,道:“是,是……”
打开门走了,陈同蒲感觉每一步都踩在云里雾里一般,整个身子腾云驾雾一般。
陈同蒲刚走,尚贝贝就捂嘴笑了:“夫人,舍了他入梦散,有些高抬了他吧。”
五毒教,以下毒见长。大玉儿全身藏毒,举手投足之间,毒药已经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入梦散乃是一种激发人体情愫的毒药,加上五毒教的独门调制,更有诸多窍门,其中好处,怕只有陈同蒲能体会到了。
大玉儿冷哼一声:“无知蠢物,狗胆竟敢窥视我,今天不要他的命,已经是给了陈家面子了。再敢放肆,我非让他不生不死不可!”
“把这茶杯丢了,不要把这蠢物用过的东西,摆在我眼前!让我恶心。”
“是!”尚贝贝拿着一张报纸包了茶杯。
大玉儿将那封战书递给尚贝贝,道:“你明天去一趟,将这封战书送给赵三娘,告诉他们这件事。”
尚贝贝接过战书,道:“夫人,他们会去吗?”
大玉儿想了想,道:“那莲先生,是位妙人,如何行事,我也猜不透。但对方是按江湖规矩来的,如果他不应战的话,未免会落了面子。但其实也说不好,去不去的,他们自己拿主意吧。”
“嗯,我明天就去。”
不提大玉儿与尚贝贝如何商量,且说独自离开的陈同蒲。
陈同蒲回到酒店,洗过澡后,还是觉得心猿意马,全身上下还是烫烫的。
他对着镜子好好照了照,却见里面眉清目秀一个俊人,他心道:“也不怪这大玉儿发骚,自己的确长得蛮有型呐!”
想那大玉儿正是一个妙龄美妇,年龄恰是一个女人熟透的年纪。想她那一身皮衣,黑色丝袜,玉白小脚……
像是火上浇油,心头野马乱撞,自己孤身躺在床上,陈同蒲已经想入非非了。
到了凌晨一二点钟,陈同蒲便觉得有些难受了。呼吸越来越急促,有种窒息的窘迫,身体烫的发红,似乎随时有爆体的危险。
他意思渐渐模糊,脑海里想的都是女人的身体,借着最后一丝清明,他感觉自己大概出了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