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要亮时,她整个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掌心湿漉漉的,泛着清新的凉。
江萧白明白,这是彻底的退烧了。
“笨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让人省心?”江萧白摸了摸她的脸,把她的手塞回被子,自嘲的笑了起来。
——
早上苏晴空醒来,根本不知道自己晚上发过烧,只觉得浑身软软的没有力量,像是干了多大的力气活一样,浑身都是粘乎乎的汗。
“萧白哥哥,我做了一个恶梦!”
“哦?说来听听!”
“我……”苏晴空挠了挠头,奇怪,明明在梦里被缠住了,那么的清晰,居然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忘了!”
“梦里有我吗?”江萧白无奈的摇头。
“没有!”苏晴空摇头,有他的梦,怎么可能是恶梦?只能是美梦!
江萧白笑道:“既然没我,那就不要想了!白白损耗脑细胞!”
“嗯!感觉好累,我先去洗个澡!”
望着她走进浴室,江萧白让人开始收拾东西,等她简单用完早餐就出发,车子已经备好。
……
江萧白走的无声无息,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当主楼那边打电话给他,说老爷子让他过去时,他坐着车子正好下山。
黑色的车子影子一样穿行在枫林之间,耀眼的红,魅惑的黑,说不出的惬意。
苏晴空刚刚退烧,还不能吹风,裹着一条羊毛围巾靠在他的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大腿上画着圈圈。
“我们就这样走了,好吗?”
“无所谓好不好,你不喜欢那里,就离开,很简单!”
“可是……可是我却坏了你的安排!”
江萧白笑道:“不一定!”
“啊?怎么又不一定了?”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苏晴空是个难侍候的大小姐,如此,就够了!”
“这样也行?”苏晴空皱了皱鼻子,不置可否。
如果她还难侍候,这世上就找不到容易相处的人了,她是最没有脾气的人了,毫无公害,哪里难侍候了?
如果是说昨天……
昨天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她的确受不了。
觉得她明明是当事人,为什么全世界都知道了,唯独剩下了她一个?
经过了一晚上的消化,她已经想通不少。
江萧白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淡淡说道:“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