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晴空扶坐到轮椅上,轮椅是特大号的,上面铺了软软的被褥,护工,贺喵喵,粟岸年,还有江萧白派的保镖,几个人一起随行。
之前就说过,苏晴空住的是医院里的一栋独立小楼,对外宣称是贺氏家眷的私楼,平时来这边的人并不多。
小楼位于一处山凹处,四周是茂密的树林,郁郁葱葱,在小楼左侧的小山坡上,种了一大片桔花。
九月,正是桔花盛放的季节。
园子里,黄色的,桔色的,绿色的,白色的,粉色的,红色的,各种颜色的桔花争奇斗艳,极尽妖娆。
还有蝴蝶和蜜蜂在其中飞舞,空气中香气阵阵,醉人心脾。
苏晴空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突然想到过年的时候,和罗开焌杜薇薇一起去的梅园,据说也是贺氏的。
“贺氏到底种了多少花?还有什么花?”苏晴空问。
贺喵喵摇头,“不知道啊!我又不是贺氏的人!”
“你不是姓贺吗?”
“我姓贺不代表我就是贺氏的人!”
“哦,我记起来了,贺总是你的监护人!你不会是他捡回来的吧?”
贺喵喵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管他呢!反正我现在生活的很好,认识你这个朋友让我很开心!说来,我俩倒挺有共同语言的,你父母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都是孤儿!”
“是呢!”苏晴空黯然一笑,又去看桔花。
“贺小姐怎么知道晴空没有父母?”粟岸年在一旁突然开口。
“啊?晴空的妈妈不是车祸过世了吗?至于她的父亲,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是谁,不代表她就没有父亲,也许她的父亲正在找她,也许已经找到了呢?也许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去相认呢?”
“贺小姐也是一样,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谁,不代表你就是孤儿,我听贺祖尧说过,他是你的监护人,对外宣称你是贺家大小姐,说明你从小也是呆在贺家长大的,贺家人就是你的亲人,怎么能说是孤儿呢?你让那些关心疼爱你的人,心里怎么想?”
贺喵喵纳闷的望着粟岸年,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而粟岸年居然教训了她很多句。
按理说,这粟岸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何至于跟她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苏晴空瞪了一眼粟岸年,他这几句话说的太重了,说的好像喵喵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一样。
她当然明白养育之恩的重要,舅舅和舅妈那样对她,她一直对他们恨不起来。
顶多是失望,选择不再回罗家,并没有想怎么样!
何况,她现在也成了母亲,明白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有多么无私的爱,那是愿意交付一切,牺牲一切的爱。
越是明白亲情的伟大,她就越不能理解父亲抛妻弃子的举动。
“晴空,我们去那边看!”贺喵喵哼了一声,推着轮椅往前而行。
粟岸年好不郁闷,难道他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
“哈哈哈,岸年老弟,果然是你!我刚才还说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呢!”
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老头子拄着拐杖朝众人走了过来。
在老头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苏晴空扭头看了一眼,脸色立刻白了,赶紧让贺喵喵和护工推快一点,再远一点。
她不想和那个老头子碰面。
那是江家的老爷子,江萧白的爷爷,江家的家主。
她永远忘不了江老爷子看向她时,威逼又鄙夷的眼神,分明就是瞧不起她。
他当时暗中警告过她,让她离开江萧白。
但她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和江萧白领了结婚证,还怀了江萧白的孩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