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什么苍凛尘赐婚,却没有告诉她,夜行欢可是他们一起同患难的知己,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她理应知道的却被蒙在鼓里。
“没有啊。”苍凛尘摊了摊手表示无辜,“朕只是为他挑选了一门亲事而已,近来他也入宫见过朕,不曾发生过口角。”
苍凛尘虽然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华,,他很清楚夜行欢为什么对夏吟欢说这么伤人的话,这并不是坏事,只能说他已经准备好要接受新的生活。
他微妙的神情被夏吟欢看在了眼里,她更是疑惑不解,苍凛尘为什么有事瞒着她不说。
盯着他半晌,夏吟欢才收回来的怀疑的目光,苍凛尘既然不说她也不多问。要从苍凛尘口中得知他不愿多说的话难如登天,想着还不如哪天再去见见夜行欢问个清楚。
“好了好了,不用想他的事了,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便多插手。”苍凛尘说着,拉着她的手,正好宫娥送进了饭菜,又补充道:“先用过了晚膳再说。”
而这时候的凤乐宫中,湘妃得知了御书房的消息,便拿出了笔墨纸砚,一个人研墨一个人行书。
她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在宫中处于劣势,但是现在有了她的哥哥一切又会大有不同,只要他哥哥肯帮她一把,以后这宫中谁主沉浮还不一定。
夏吟欢虽然深得苍凛尘宠爱,但是她秋月犹也有不败法宝,有了后盾才有底气和夏吟欢继续斗下去!
炎陵送茶水入殿,正好看到她在写书信,不由的多嘴问了一句:“娘娘,您这是给谁写信呢?”
她还是没有学乖,明明知道湘妃什么也不会告诉她,她还是不经意的就问出了蠢问题来。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湘妃冷冷瞟了她一眼,将写好的信纸放在了信封中,然后用浆糊黏住了信封口,还不忘在信封口上粘上一支鹦鹉的绒毛。
只要有人撕开了信纸羽毛就会掉,她是避免信在途中被人劫了去,将信放在了案头并不打算让炎陵托人送信,她信不过她。
只有等着金杏来的时候,安排她去做,信中内容写得也是很隐晦,就算有人看了信也只会认为她是在和秋连柯联络感情。
白驹过隙,一晃眼,便是正月初五,夏吟欢并没觉得宫中的新年有特别之处,除了个个殿门口挂起了红灯笼外。
苍凛尘依旧要日理万机,而各宫各殿的奴才也忙着每日的工作,成日里就琉璃像是根尾巴一样跟在了她的身后,怎么甩也甩不掉。
她闲来无事也只有在凤栖宫呆着,无处可去,想着去宫外走走,又看着院中的皑皑白雪,想着还是算了,天寒地冻,凉风习习,出去只当受罪。
早上起床不久,梳洗打扮一番,找来一张丝绢,便开始绣起花来,刚搭上线,琉璃蹭蹭的又凑到了她面前道:“娘娘,你猜谁来了?”
夏吟欢抬眼见琉璃虎头虎脑的模样,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估计是在凤乐宫和她身份相同如今她就没大没小。
“谁来了?”夏吟欢问着,心想会有谁来这凤栖宫,整日除了苍凛尘就不会有旁人。
“湘妃!”琉璃嘿嘿一笑,指了指殿门口道:“就在殿门口候着呢,娘娘要不要见一见?”
夏吟欢愕然,心道湘妃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大清早的来凤栖宫做什么,看来禁足的时间还是短了点。
“不见!”想到她一张脸夏吟欢就厌恶,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居然还厚着脸皮到她的宫里来,还不知道存了什么心。
琉璃瞧着她用这头戳了戳头皮,有模有样的带起针穿过丝绢,那红色的线也不知要绣出个什么花样来。
“娘娘,湘妃说她是来给娘娘您请安的。”琉璃摆弄着自己胸前的辫子,她也不知道湘妃突然要来觐见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宫里人都知道了,湘妃和皇后不合,她现在又来拜见真是稀奇,一般来后。庭无太后的情况下,嫔妃每日都会给皇后请安,一个是正室一个是妾室,身份大有不同。
“觐见?”夏吟欢扯紧了丝线又是讶异,旋即嘴角浮出嘲弄之意来,“她吃错药了吧?”
她和湘妃的关系还没这么好,一大清早来请安绝对没有安个好心眼,夏吟欢直接说道:“告诉她本宫还没睡醒,犯不着要她敬茶,这凤栖宫的奴婢多的是,不缺她一个。”
“这……有些不和礼仪吧,娘娘?”琉璃婉转的说道,“狗咬咱一口,咱不能反咬狗一口是不是,好歹做做样子别让宫里的那些人看笑话。”
皇后就是该母仪天下,宽宏大量,宫里的规矩就算是再不喜欢妃嫔,一个皇后也不能给嫔妃摆脸色。
“爱议论议论去!”夏吟欢才不管旁人怎么说,爱怎么议论怎么议论,她不想见湘妃就是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