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泽一边继续拉扯着帕维尔前进,一边大声斥责着他。然而,此时的帕维尔似乎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劝告,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关于革命的话语。
终于,两人冲进了地下赌馆。只见这里面人头攒动,但大多数都是些老弱妇孺,她们面容憔悴、神色惊恐。还有少量几个赌徒,此刻也都蜷缩着身子抱头蹲在地上,有的低声抽泣着,有的则相互依偎在一起寻求些许慰藉。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老妇人突然站了出来。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指着白恩泽骂道:
"喂,你这个臭当兵的,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躲到这儿来啦!?"
面对老妇人的挑衅与辱骂,白恩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冲上前去,扬起手狠狠地给了那个老女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的一声脆响过后,整个地下赌馆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这边。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老子立刻让你滚出去当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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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泽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老妇人,语气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此时此刻,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对自己的朋友出言不逊。
老妇人被这一巴掌打得一个踉跄,她捂着红肿的脸颊,眼中闪过恐惧和愤怒。周围的难民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几乎凝固。白恩泽的举动虽然粗暴,但也暂时镇住了场中的混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和帕维尔的身上。
“白恩泽,你……你这是做什么?”
帕维尔终于从自己的狂热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白恩泽,眼中满是震惊。
“做什么?我在保护你,帕维尔!”
白恩泽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目光在赌馆内扫视一圈,迅速招呼其他马仔和荷官行动起来。他们合力将沉重的赌桌、椅子和柜子一一挪到地下室门口,堆叠成一道临时的防线,以阻挡可能尾随而来的敌人。
“快!动作快点!我们没有时间浪费!”
白恩泽大声指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断。
“白先生,其实……这里有一个密道,为了逃生开设的,只不过……”
赌馆的老板娘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惶恐,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透露这个秘密。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白恩泽的耐心有限,他瞪着老板娘,急切地追问。
“我丈夫上个月去了墨司柯,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而且这个地道……我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老板娘吞吞吐吐地说完,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白恩泽感觉好气又好笑,他摇了摇头,心中暗骂老板娘的无能,但形势危急,他没有时间责备。他找来一根棍子,开始在墙壁上敲敲打打,试图找到那个隐藏的通道入口。
“这边!这边声音不一样!”
一个马仔突然兴奋地叫道,他用力敲击着一块看似普通的墙壁,发出空洞的回响。
白恩泽和其他人立刻围了上来,他们用力推拉那面墙壁,渐渐地,一个暗道的轮廓在尘土中显现出来。帕维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抓住白恩泽的胳膊,激动地说:
“我们找到了!我们有机会活下去!”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柜子堆成的防线被猛烈的撞击摇摇欲坠。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形势千钧一发。
“快!进去!”
白恩泽大喊,他率先钻进了暗道,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老板娘最后一个进入,她点燃了一支火把,将暗道的入口重新掩盖,只留下了一丝微弱的光线指引着他们前进。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耳边是战争的咆哮和墙壁的颤抖。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在这个时刻,他们没有退路,只有勇往直前。白恩泽和帕维尔领头,他们的友谊在生死考验中变得更加坚固,而身后的一群人,也在绝望中找到了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