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不是楚藏弓死。
她要晟朝,新孤山盟,北方四国,所有与北雍灭亡有关的,全都去死!
乔泯之轻轻将她揽在怀中,小心观察她的神色,“这件事,当按部就班,不可操之过急。”
秦惜忽然咯咯一笑,“光靠一座镇江楼,一座九龙塔,还是太慢了。”
她推开乔泯之,来到桌前,摊开纸,提笔便画,没多会儿,一幅阵图便画好了。
乔泯之立在对面桌前,平静看着。
她画到一半,他便知道是什么了,一颗心,愈发往下沉。
秦惜将图展开,“这幅图,我在孤山院念书时,有一日趁先生不在,曾在他书案上偷看过,名唤七截杀阵,是风水禁术,极厉害的杀招。”
乔泯之淡淡道:“这个,我有所耳闻,所谓七截,便是无论对手如何破拆,此阵却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就算最后七截尽破,被困阵中的对手,也会耗竭而亡。”
他故作不感兴趣,“此镇虽厉,却杀孽太重,不合适。”
“乔,泯,之。”秦惜忽然一个字,一个字叫他的名字,“你早就良知泯灭了,还在意杀孽太重?”
乔泯之猛地回头看她,不语。
泯灭良知的是他,他早就不在乎了,但并不想让北雍和她背上这些罪孽。
秦惜随手又在那七截杀阵之上,画了一个歪斜的晟朝山河舆图的轮廓,将七处阵眼一一着了重墨:
“如果改成这样,你再看看呢?”
乔泯之顺着舆图的方向,转正了身子,又看了一眼。
“晟朝的七路节度使。兵变?”
秦惜将笔一丢,抱住他的脖颈,撒娇地挂在他身上:
“没错。晟朝皇权多年不稳,各路节度使早就野心勃勃。只要稍加扇动,就必有兵变,有病变就有流血,有血就有人祭阵。”
她歪着脑瓜近距离看他,“玉郎,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聪明?”
乔泯之垂眸看着她,面色沉冷下来,是男人事前的虎视眈眈:“我一直很聪明。”
“那我们现在,算不算奸夫淫妇,狼狈为奸?”她主动吻了他一下,算是主动求欢。
乔泯之:……
“算……,不过我之前爆炸时,受了伤,现在还……没有完全复原。”他现在,体力的确差着点。
谁知,秦惜将他推坐在椅子上,自已又跨着坐到他腿上。
“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只要回我的北雍,旁的,全部归你。”她说着,解他裤带。
这……这实在是太主动了。
乔泯之不适应,“央央,不行,要小心孩子。”
“掉了算他倒霉。”
乔泯之:……
本来已经想好,今晚就跟她坦白一切。
可现在,都病成这样了,他好乱,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