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宴婷婷的寝居内,则是一片喧闹混乱。
烛光摇曳,映出一室的不安。
宴婷婷一身轻纱罗衣,发丝微乱,脸色苍白如纸,膝盖紧贴着冰凉的地砖,双手无助地交叠在一起,眼眶里满是惊恐的泪水。
“说!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周晖,一身锦袍,面容冷峻如霜,眼神中怒火中烧。
宴婷婷浑身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哽咽着说道:“珲郎,臣妾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臣妾一直待在房里,从未见过什么奸夫。”
周晖闻言,怒极反笑:
“哼!你还敢狡辩!我刚才路过你的院子,明明看到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往外跑,一问才知道,是皇长孙在房里哭得撕心裂肺,你却不在!你不在房里,还能去哪里?莫不是你与人私通,连儿子都不顾了?”
原来——
就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周晖本欲前往新娶的正妃林青苑的住处,路过宴婷婷的院子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一名小丫鬟神色慌张,几乎是踉跄着往外跑,手中的灯笼摇摇晃晃,光影斑驳。
周晖眉头一皱,停下脚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如此慌张?”
丫鬟一见是周晖,吓得差点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回……回王爷,是……是皇长孙,皇长孙在房里哭得可厉害了,怎么哄都哄不住。”
周晖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皇孙可是他的心头肉,平日里宝贝得不得了。
他本以为宴婷婷是因为自己娶了正妃林青苑心生不满,故意拿孩子哭闹来争宠,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宴婷婷呢?她不是在照顾孩子吗?”
丫鬟一听,连忙摆手,神色有些慌张:“不是的,王爷,妾身正是要去找宴庶妃呢,可妾身还没到房门口,就听见皇长孙哭得那么惨,妾身就先跑出来了。”
周晖一听,心中大惊,难道宴婷婷不在房里?
他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宴婷婷的房间。
只见皇孙躺在床上,满脸通红,小嘴歪着,哭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十分可怜。
周晖心中一阵心疼,但看着孩子那歪斜的小嘴,又不禁有些嫌弃。
毕竟,这孩子天生看着嘴巴有些残疾,平日里虽然疼爱,但难免也会有些介意。
然而,此刻看着孩子哭得如此伤心,周晖的嫌弃瞬间被父爱所取代。
“快,快去叫府医!”周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抱起孩子,试图安抚他的情绪。然而,皇孙似乎哭得太厉害了,根本停不下来。
周晖无奈,只好又吩咐身边的人:“去,把宴婷婷给我找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照顾孩子的!”
这时,府医匆匆赶来。
他轻手轻脚地替小公子把完脉,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轻声细语道:
“皇长孙这是受了惊吓,加之夜间哭闹伤了元气,我开个方子,煎了安神药服下,应无大碍。”
言罢,提笔在宣纸上沙沙写下药方,吩咐丫鬟速去煎药。
不一会儿,宴婷婷急匆匆地叫到了房间。
她一进门,看到周晖抱着孩子,脸上满是焦急与慌张。
她连忙上前,脸上神色还是慌慌张张的,有点心虚地轻声说道:“珲郎,孩子怎么样了?”
周晖看着宴婷婷,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责备道:“你怎么照顾孩子的?让他哭得如此厉害,还受了惊吓!你身为母亲,难道不应该时刻关注他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