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骆俑荇脱口而出问道。
百里良骝吐了个烟圈,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眼中却透着寒光:“我的字典里死字特别多,都是我用来送给敌人的。”
一听这话,骆俑荇气得直跳脚,骂道:“臭小子,你竟然敢耍我!除非你一直待在石门洞村,只要你下山,我一定要你好看。”
骆俑荇气急,丝毫不顾场合,当众威胁百里良骝,哪里还有半点政府官员的形象。
“骆俑荇,够了,你给我闭嘴!”
旁边的蒙县令终于是看不下去,发出了一声怒喝,声音刚烈,令全场都是一震。
蒙民颂,也就是蒙县令,看着骆俑荇做出一件件出格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发话,心里希望骆俑荇能够自己收拾局面。
但当他看到骆俑荇当众威胁要收拾百里良骝时,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愤怒的声音。
这可是当着整个石门洞村的面,竟然像黑道一样威胁人,这不止是丢骆俑荇个人的脸,也是给整个永城县的领导班子抹黑。
“蒙民颂,你让我闭嘴?”
骆俑荇一脸愤怒地看着蒙民颂,他不敢相信这个平时总是谦让他的正职领导,怎么会突然爆发。
他虽然身为县丞,但比蒙民颂级别低,按说应该服从蒙民颂的领导,不过他仗着背靠苏门答腊的大势力支持,在永城县很是嚣张,就连蒙民颂也不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指着额角的血,冷声道:“蒙民颂,他用刀伤了我,难道你要我就这么算了。”
“骆俑荇,如果要追究的话,你可以直接向巡捕报案,走法定程序,但是你刚才说要报复的那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
蒙民颂面沉如水,心里也是十分恼火,但为了大局,他并没有和骆俑荇翻脸,不然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
骆俑荇目光眯缝了下,见蒙民颂给百里良骝出头,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阴阳怪气道:“好,既然蒙县令这么说,那我当然听蒙县令的;不过到时候市里的资金会不会投入到石门洞村,我就不确定了。”
说完,骆俑荇瞥了眼百里良骝,脸上露出狡诈的冷笑,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转身就朝外走去,根本没有给蒙民颂这个县令面子。
一名县领导就这么走了,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尤其是骆俑荇的最后一句话,更是让蒙民颂没有了继续视察下去的心情。
他在市里没有关系,要想市里拨款的话,肯定要骆俑荇出面沟通才行,之前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说服骆俑荇,让骆俑荇跟着来石门洞村,许诺以后石门洞村发展起来,这个政绩就算骆俑荇的,骆俑荇这才愿意爬了两个小时的山,到这偏僻的村子来。
现在骆俑荇却暗示不会帮忙,蒙民颂知道,帮助石门洞村脱贫的事情,十有七八又没着落了。
“走吧,去下一家看看。”
蒙民颂瞥了眼百里良骝,然后让村长带路,离开了藜筱皎的家。
虽然蒙民颂没有说什么,但大家都看出来,他的兴致并不高,尤其是出了藜筱皎的门之后,几个一起来的官员,都是借口有事,离开了石门洞村,事实上他们是去追骆俑荇去了。
看到这一幕,百里良骝不禁摇头,唯一想办实事的人,却没有关系,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反而成为了主流,真是世风日下。
等村子里的人都走了,黎家院子里只剩下了藜筱皎一家人,以及百里良骝、仁飞天。
和藜筱皎的父亲黎得桧商量后,百里良骝也住在了黎家。
黎得桧两口子知道百里良骝救了女儿的事情,他们对百里良骝是欢迎之极,每天都给百里良骝弄最好吃的东西。
虽然石门洞村的村民没什么钱,但野味野菜却一点不少,把百里良骝吃得很是可口。
三天之后,一架直升机出现在石门洞村所在山脉的山巅,而且降落得很低,有一半的机身都掩藏在了树林里。
村民们都是朝着山上望去,对直升机的出现感到非常稀奇。
但他们不知道,直升机下面的密林中,还有两个人。
百里良骝看了眼空中的直升机,拍了拍仁飞天的肩膀,叮嘱道:“仁飞天,你回去之后,好好疗伤,其他的事情我会告诉武犟鋆,他会安排解决。”
仁飞天疑惑道:“老大,你怎么不告诉麦轲或者乔直他们,你休假的时候,他们主持探险队,一定可以把事情解决好的。”
百里良骝笑了笑:“他们也都各有任务,不在探险队总部,再说,探险队现在也是居无定所,到处流动,你先回到一个稳定的地方,把伤彻底治好,然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回来归队,我还有重要的事情给你去干。”
仁飞天点了点头,对百里良骝的话深以为然。
两人又聊了几句,仁飞天爬上直升机扔下来的软梯,乘坐直升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