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眯起眼睛,语气不善:“他怎么样我怎么知道,你一个闺阁姑娘随意去打听旁的男子,合适吗?”
宛桃嘟囔道:“那不是问你吗?有什么不合适的,又没有随便问别人。”
阿寻怔了一下。
宛桃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阿寻目光幽幽:“以后不许问关于他的事情。”
阿寻对这个事情的反应也太大了吧,这个小子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宛桃忍不住问:“你跟赵奕然有什么过节吗?”
阿寻语气越发地冷:“我跟他不熟,你以后也不要跟他接触,听到了吗?”
宛桃闷闷地答:“知道了。”
最近闲来无事,严春花来找宛桃好几次,她都不是去元府,就是去踏青了,今天她又跑来了,结果迎面便看见阿寻捧着一本书在看。
阿寻抬头,见是严春花,就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接着捧着书看。
严春花的心砰砰直跳。
杜氏从厨房走出来,她终于反应过来,赶紧叫了一声:“婶子。”
杜氏笑道:“来找宛桃啊,她在屋里呢。”
宛桃坐在屋里练字。
见严春花来了,她也抬头一笑:“你在旁边坐会,我先写完这几个字。”
严春花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
在这个窗口,正好能看见院子里的阿寻。
他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俊朗少年,捧着书坐在石桌旁,旁边摆着一盏茶,飘着袅袅的轻烟。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宛桃,那个,那个是阿寻吧,他出落得更俊秀了,同前几年简直判若两人。”
宛桃一边专心写字一边道:“他一直都很好看。”
严春花接着道:“他可有娶妻?”
宛桃手下忽然一滑,一笔写坏了。
她愣愣地看着那飞出纸外的一笔,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严春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看到阿寻,我觉得,我觉得,这样的男子,我给他做妾都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听严春花这么说,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快。
宛桃淡淡道:“他身份不一般,娶的妻子自然该是长安的贵女,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严春花咬着嘴唇:“我也不是异想天开想做他的妻子,即便让我给他做妾,我心里也是情愿的。”
宛桃将写坏的那一张纸揉成团,道:“你今日来寻我有什么事情?”
严春花这才暂时从阿寻身上移开目光:“我差点忘了,今天早上起来,我发现我的簪子旧了,上面黏着的小花都快掉了,我想着反正今天无事,我们就一起出去看看如何?”
要是她不去,估计严春花一整天都要待在这里,那她的眼珠子估计就安在阿寻身上下不来了。
想到这个的时候,宛桃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在意。
她只是想,她跟阿寻自小熟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估计是自家院子里的白菜被猪盯上了的感觉。
她只是护着他。
宛桃想了想,道:“行,我先去换身衣服。”
别人出门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宛桃却不同,若是出门逛,她基本上就穿一身短打,很男性化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