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大理石台面,他舔了下唇角,深深地望着阮绪宁:“我现在发现,肉沫豆腐饭已经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阮绪宁没听出还有后文,沮丧地求证:“你不?喜欢我做的味道吗?”
贺敬珩满脸写着“听我说完”,随后,压低声音重新宣布:“我老婆做的肉沫豆腐饭,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阮绪宁有点生气。
只生气了两秒钟。
然后,又坠入另一个甜蜜的陷阱。
她伸出手?指,按压着男人柔软的唇瓣:“你嘴还怪甜的嘞。”
贺敬珩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吻了吻:“可能是因为刚刚亲过你吧。”
并非是预谋许久的情?话?。
他说得也很随意。
但就是这种?无意间流露出的爱意,才分外?让人着迷,阮绪宁扬起唇角,像是一只掉进胡萝卜堆里的兔子?。
得意忘形间,手?臂不?小心蹭到摆在岛台上的饭菜,她“哎”了声,下意识去找餐巾纸,想?要擦掉身上的油污。
贺敬珩若有所思:“看样子?,吃过饭得去洗个澡了。”
阮绪宁乖顺地点点头。
刚寻到纸巾,耳边又响起那带着蛊惑的声音:“……上次你不?乐意,这次,要不?要一起洗?”
036
浴缸的水还没有放满。
隐约看得出淋浴房里男人高大匀称的身材轮廓,阮绪宁吞咽着口水,脑子里忽地蹦出?一个词:守株待兔。
她默默安慰自己?,只是一起洗澡而?已,洗干净了又不会被吃掉。
没事哒。没事哒。
没,事,哒。
说不定,还能让贺敬珩帮忙搓背呢……
啊啊啊啊,怎么可能没事嘛!
就在她转身打算溜走之际,贺敬珩一把推开玻璃移门,探出?上半身:“喂,还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逃跑失败。
阮绪宁只好揪紧裹在身上的大耳狗浴巾,慢吞吞走了进去。
水声?恼人。
贺敬珩关掉花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将额前湿发全数向后捋,背头发型令他的五官和下颚线更显清晰凌厉,有一种和平日?里不常见的威严。
阮绪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随后,视线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
淋浴间环境令男人的声?音自带混响:“打算就这样洗啊?”
她怔了怔。
伴随着轻笑声?,威严荡然无存,贺敬珩扯动她的浴巾:“今天就学习‘和老公坦诚相对’吧?”
阮绪宁着急忙慌用手遮挡,但?哪里是他的对手。
浴巾很快掉落在潮湿的地面上,氤氲出?大片的水渍。
贺敬珩低头看着浑身僵硬的小姑娘,用带着水气的手再次拧开花洒,随后,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俯身接吻。
窸窸窣窣的淋浴声?很好地遮掩住了阮绪宁的赧意,被吻到脚软站不住身子,才迟疑着推开他,埋怨道:“还、还洗不洗啦?”
贺敬珩笑了笑,将有心躲避的妻子拉到身前。
柠檬味的浴液挤入掌心,他开始眷恋别处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