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洛州的冬天,还挺冷的。”
阮绪宁顶着一张愈发困惑的脸,冲他眨眨眼:“是、是啊,可是,竹签为什么会变成毛衣针?这个很好笑吗?”
没?有急于回答这个问题,贺敬珩慢条斯理继续道:“某个小姑娘说,要?给我织条围巾。”
阮绪宁愣了愣。
慢着!这个走向不太对劲?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结果,却织出了一条细长、细长的……”
她试探着接了话:“裤腰带?”
贺敬珩勾唇:“差不多。”
阮绪宁“唰”地涨红了脸,觉得有被冒犯:“那些都是你的想?象啦!假的!我以前叠千纸鹤和小星星都很厉害的,还绣过好几个十?字绣挂件呢!就算我要?给你织围巾,也不会织、织成裤腰带……大概……”
她说不下去了,将脸埋进贺敬珩怀里。
被这样一闹腾,噩梦带来的坏情绪渐渐被驱散,贺敬珩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带着玫瑰香味的头?发,淡淡道一句:“……也不都是想?象。”
阮绪宁仰起脸:“嗯?”
贺敬珩若有所思:“洛州的冬天,确实?挺冷的。”
温热的大掌停留在小姑娘滑腻的脸侧,他慢慢对上她的视线。
欲言又止。
敏感如阮绪宁,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在向她索要?礼物不禁碎碎念:
“什么嘛!你又不是刘绍宴,怎么也对围巾感兴趣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答应给你织条围巾就是啦!”
“要?是织成了裤腰带,你也不许嘲笑我……”
展露出得逞的笑容,贺敬珩点头?称是,顺势将她抱紧:“顺便一提——我家的衣柜里没?有博格特,只有一个因为因为害怕而躲起来的新娘子。”
阮绪宁浑身?一颤。
生怕丈夫再?一次提及那个尴尬又可笑的新婚夜,只能假装没?听见,借着围巾的事忙不迭打岔:“贺敬珩,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围巾?”
“对毛线的材质有要?求吗?”
“要?不,回头?你在网上找个喜欢的款式,发给我参考一下吧……”
阮绪宁絮絮叨叨,声音如同?屋檐下连成一串细线的雨珠,贺敬珩一言不发,目光却始终缱绻地注视着她。
洛州的冬天很冷。
但从这一年?开始,与他而言……
洛州的冬天不会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