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想借着上药趁机跟我亲密接触。”
“没有,你想错了。”霍北川只用了一秒就否认,语速极快。
陆丛舟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凑到霍北川唇边,脸颊侧着,似亲不亲的姿态。
霍北川僵成木头,一动不动,微微低眉,既没有避开,也没有要亲他的意思。
哼,一点都不好玩。
霍北川就是个木头!
他人都凑过去了,亲一下能死啊。
“霍北川,我下巴好疼呀,你看看是不是楚喻白打太狠,伤到骨头了。”
霍北川沉默,看脸就看脸,凑的太近了,霍北川呼吸跟着放浅,生怕陆丛舟从他混乱的呼吸里察觉异样。
“好,不用凑这么近,我不近视。”
呵,你最好祈祷自己是近视,这次不亲,没下次啦!
霍北川掐着陆丛舟的下巴往右边侧了一下,伤痕是拳头打在脸上留下的,他轻轻按了按骨头,应该没骨头的事。
“我给你的药挺管用的,你坚持涂两天,应该能好。”
“哦,霍北川,你把玫瑰放下时没跟我说话,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倒要看看等攒够十一朵玫瑰花,霍北川能给他什么大惊喜,可别是再奖励一朵玫瑰花。
“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说的话挺流氓的,陆丛舟跟他共处一室,他都怕陆丛舟有心理阴影,觉得他太开放。
“我从来没有过,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如果你觉得困扰,要不然也打我一顿好了。”
啧,不仅是木头,还是不解风情的木头。
要是他感觉被冒犯,在他这句话话音落下时,拳头就打在他的脸上了。
“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对了,你能帮我拍张照片嘛,我想发个动态,就重点突出一下我的伤。”
霍北川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楚喻白,卖惨谁都会,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用。
“好,你坐在沙发上吧。”
书房有些文件不能露出来,沙发后是一堵白墙,光线也好。
“我用一下你的毛笔。”
“等一下,我拿。”
陆丛舟眼疾手快抢过那张A4纸,在正中间的位置写着他的名字,名字后缀了一个小猫爪,可可爱爱的。
霍北川的字凌厉有型,处处透着杀伐气,偏偏他这几个字显得那么可爱。
“你怎么偷偷写我的名字啊。”
“没有,我正在想事情,你突然出现打乱了思绪,不小心写的。”
从陆丛舟进来到现在,霍北川快要招架不住这样热情的陆丛舟,他像是突然换了策略,有什么话想问,但是沉默不语,拐弯抹角用这种方式,好让他先说。
“我喜欢,我没收了。”
小猫爪他可爱了,陆丛舟的心几乎要被萌化了,他爪子伸到霍北川面前晃了晃,另一只手举着纸张,“霍北川,这样看哪个可爱。”
霍北川毫不犹豫握上陆丛舟的指尖,小心地圈在掌心里,“这个可爱。”
“算你有眼光,好吧,原谅你了。”
陆丛舟从书房翻出来一张宣纸,就在茶几上,提笔写字。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他写的是辛弃疾《摸鱼·更能消几番风雨》的下阕,他想对霍北川说的话,全在脉脉此情谁诉这一句里。
霍北川录制的是视频,从这个角度,他脸上的伤口比镜子里还要恐怖,几乎是占据了小半张脸。
“你觉得可以吗?”